裴绪砚住院的时候,柒母还来过医院,拎着保温盒,让柒安送汤进去。
“你不见见他嘛?”
柒母咳了声:“我就不进去了,你好好照顾他。”
犹豫半天,又说:“有机会,替我向他,道个歉吧。”
当年的事,是她太多偏见。
后来两人毕业结婚,柒母死活不同意,谁知道柒安更叛逆,硬是跟裴绪砚私自领证登记,先斩后奏。
那几年,跟家里一度闹的很僵。
不过时间总会将一些关系治愈,近几年来,柒母看着他们幸福,看着裴绪砚的工作,也逐渐接受了,放下心底的成见。
柒安弯起眼睛,说好,回头跟裴绪砚说了这件事:“你会不会怪她哎?”
裴绪砚双手枕在身后,声音磁性好听:“那是咱妈,我跟她计较什么。”
柒父也来医院看过裴绪砚,拍他的肩,竖起大拇指:“咱家出了个真英雄,等你伤好,来家里喝酒!”
“那必须喝过您啊。”裴绪砚笑。
柒安眼皮微跳,见过裴绪砚把白酒当水喝的架势。
再想还在大学的时候,两人和好那夜,他看起来醉的不轻,用微醺刀杀她的模样,在心底冷哼,嘴角却没忍住上扬。
垂在身侧的手,被裴绪砚扣住,无名指上的戒指名贵生辉。
如果在十八,我没能送你花,那到二十八,彩礼万。
后来裴绪砚伤好归队,组织授他一等功,荣光更甚,警局对他的回归自是欢呼,柒安前来探班。
无论多少次,柒安都会臣服于裴绪砚穿警服的模样。
慕强是本能,他的强大是她最大的安全感。
男人个子高,挺拔刚劲,站在办公桌前,一手拿着资料跟同事说话,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