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讲完,马惟兴安排他们军营住下,张九戈拒绝了他的好意。眼下是夺取横州的最佳时机,他们决定连夜赶往横州,近距离观察,以免横生枝节。
马惟兴赞许的说道:“小马没有找错人!你们去吧,浔州的事情交给我吧1他特意拨了一队亲兵供张九戈调遣,然后寻找刘之良、路晓山商量。刘之良听罢哈哈大笑:“小马这小子好阴险,我喜欢,哈哈1
可不是嘛,小马越阴险,大伙儿对这个小团队也有信心。路晓山开心的说道:“要是衡州、浔州拿下来,加上梧州、柳州、忠贞营的南宁,广西腹地就能连成一片,桂北还有盟友张同敞,咱们可以躲起来猥琐发育啦。”
还真是这个理儿,大伙儿开心的开饭,干劲满满。武将有这个眼界已经不错了,他还不知道瞿式耜即将督师湖南、雷州的李明德已经友好通商,武昌伯正在想办法把广东军阀绑上战车,届时两广湖南就能下一盘大旗!
庆国公连夜回到浔州,召开部下开会。他透露联军第二天出兵横州,最近提拔的少壮派将领跃跃欲试,大声叫道要给徐彪好看!本来陈邦士和陈栋国战死,陈邦傅心痛不已,不过为了提升士气,他除了把责任推给砍掉脑袋的赵虎、钱桐之外,还特意骂了陈邦士和陈栋国。
众将一看,老陈狠起来连自己人都砍,心里顿时一凛。陈邦傅说道:“衡州水师有意向朝廷投降,要是他们投降了,咱们能图个啥?”
石禄心想,要是水师能向浔州投降就好啦,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想想。他也明白,双方结仇太多,再说,他们要投降也只会向强者投降,哪有向手下败将投降的道理。既然得不到,那就只有毁掉啦。他说道:“不如咱们把消息透露给徐彪,让他们火并,然后我们趁机占领横州。”
少壮派军官纷纷嚷嚷道这个主意好。胡执恭心想你们把鄂国公、忠贞营当兔子吗?他迟疑的说道:“鄂国公、忠贞营这里如何交代?”
众人闭嘴不言,鄂国公、忠贞营的部队比自己强一点,这点大伙儿有自知之明。年老的蛮王说道:“咱们占了衡州,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占了衡州再退出来。咱们找机会把咱们的水师拿回来,把横州的财货搬回来弥补咱们的损失。三万兵马在手,堵胤锡也不好翻脸。毕竟,咱们跟徐彪不一样,咱们是朝廷军队,不是叛军。”
大伙儿都觉得有道理,胡执恭看大伙儿有点利令智昏的样子,也不好多言。他主动要求留在城里,替庆国公看家。老陈一想,手下也没有拿的出手的人镇守老巢,胡执恭还真是最佳人选,于是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西江上护航的战船看到浔州西门大开,军队一波一波的开拔,鼓噪一阵,一艘战船张帆往横州报信。
城下联军大营,堵胤锡一早接到陈邦傅的使者汇报,言明庆国公已经大军开拔,为督师探路。堵胤锡苦笑一声,这陈邦傅也太心急,他交代使者回去提醒庆国公,切勿孤军深入。
庆国公接到使者的快报,更加坚定了先走一步的决心。他觉得堵胤锡不是看不起他,而是害怕他抢功劳。等他的威武之师出城,堵胤锡的大营才开始躁动起来,而浔州码头,一艘商船插着公源昌的旗子,在船老大的指挥下,靠泊在水门码头。
陈禹玉和陈翠翠从商船里下来,陈翠翠也不避讳,任由陈禹玉托着她的小手,一步上岸踩实。一路上,这艘商船逆流而上,徐彪的水师官兵遇见了,不但不阻止检查,居然跟商船热络的打招呼,买酒喝,分别的时候还友好的挥手。
这番操作简直闪瞎了两人的双眼。两人见识了公源昌的实力,心态各不相同。陈禹玉心想得赶紧给老爹汇报,这水上的局面比较妖,明显徐彪跟马自得有奸情。陈翠翠见识到武昌伯的强悍实力,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幸运,更加坚定了把浔州城献给武昌伯的决心。
两人回到平蛮将军府,府里只剩胡执恭坐镇。老爹不在,陈禹玉心情一松。这一路陈翠翠对他百般奉承,让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释放。两人的奸情连瞎子都看得出来,胡执恭心想这特么叫什么破事,老子伺候你老子已经很累,你还搞这出给我看干啥。
不过老胡以大事为重,询问了梧州的情况后,他长叹一声,马自得大势已成,以后浔州夹在他的势力中间,日子难过啦。陈禹玉把水师的情况跟他讲,他苦笑道:“国公已经收到衡州水师要投降的消息,这不一早着急带兵进攻嘛。”
好在陈翠翠带回来一千颗震天雷。三方势力都清楚震天雷是神兵利器,根本是有价无市、供不应求,不过武昌伯给庆国公面子,卖了一千颗,作价十万两。陈翠翠是这么汇报的。
陈邦傅收到胡执恭的快马传书,大喜过望。有了这玩意儿,老子还用得着受谁的气!他回信胡执恭,取库银二十万两,再派陈翠翠出马买两千颗。
这年头,有了实力才是一切!有钱不用顶个屁!老陈大彻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