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蛮将军府,陈邦傅阴沉着脸对胡执恭说道:“小胡,这次我吃了大亏,心有不甘呐。咱们白白忙乎一场,损兵折将,横州、南宁那里一口汤都没喝到。此外,咱们还被马自得那小子讹去几十万两银子。”
胡执恭尽一个谋士的本色,给他分析道,从今往后,浔州就夹在南宁、衡州、梧州、柳州的三面包围中,雷州的李明德本来就只是盟友,眼下合流更不可能。从胡执恭的眼神里,老陈只看到一个建议:从今往后,得夹起尾巴好好做人。
陈邦傅站起来,踱来踱去,地板都被他踩低几分。胡执恭也不说话,静待陈邦傅停下来。陈邦傅突然停下来问道:“阿玉呢,怎么没看见这小子。”
胡执恭心想这是你家事,我还真开不了口。正犯愁怎么开口呢,陈邦傅的儿媳妇阿朱敲门进来,她跪在地上说道:“公公为阿朱做主啊,阿玉被狐狸精迷倒,好几天不回房1阿朱是石禄的女儿,石禄眼下是自己最重要的根基。家室牵连政事,这个事儿马虎不得。
他带着气呼呼的阿朱去捉奸。胡执恭一看不好,这种破事儿怎么能掺乎,他找了个理由开溜。
马车滴答滴答走在浔州的街头,陈邦傅的火气慢慢上来。这条路往哪里走,他心里最清楚。这小子烂泥扶不上墙,居然抢老子的女人,关键是还不搞定自己的女人。
到了陈翠翠的老巢,老陈不等通报,直接往里面闯。他还没到陈翠翠的卧房,里面传出声音,说道:“不可啊,我是你爹的女人1
陈禹玉一头雾水,这都干多少回了,咋突然来这句。他以为陈翠翠跟他玩情趣哩,顺口说道:“我干的就是姨娘1
砰!
房门被陈邦傅一脚踹开,陈禹玉正抱着陈翠翠,猴急的要进行不可描述之事,陈翠翠双手撑住他死命不从呢。四个人都当场石化。陈邦傅一脚把儿子踹在地上,阿朱冲上去大喊大叫,把陈禹玉的脸挠了几道血印子,她还嚷着要给狐狸精好看。陈翠翠坐在床上,露出香肩,瑟瑟发抖,委屈的眼泪飚出来,我见犹怜。
陈邦傅大喊一声:“滚1儿子儿媳妇看出他眼里的杀气,不敢吭声,停止打闹,灰溜溜的滚蛋。陈翠翠扑上来,挂在老陈的脖子上,说道:“奴家差点见不到老爷,呜呜呜。”
陈邦傅面无表情,毫无动作,他的心思转了好几转,最终他把手揽住她的腰肢,说道:“乖,别怕,有我。”
陈翠翠感觉到陈邦傅的杀气弥漫,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没想到他突然散去杀气,柔情起来。陈邦傅让她收拾下,跟他去平蛮将军府。眼下他犹如笼中困兽,灭了徐彪,他好处一点儿没捞到,从广西的头面人物沦落到二流势力。他也在反思,眼下陈翠翠跟武昌伯搭上线,有购买震天雷的通道,而且她手里掌握的商路是浔州的经济命脉,这样她有了当盟友的资格,不再是一个玩物。
回到平蛮将军府,已经是掌灯时分。陈邦傅吩咐弄点吃的,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道,姑爷吩咐晚上做了一大锅生猛之物,还热乎着,要不端上来一起进补。姑爷就是高一功,陈邦傅认了高夫人做义母,在高府,他喊高一功为舅舅。到了陈邦傅的府上,下人就称呼他为姑爷。这乱糟糟的,不过高门大户,都不介意这个。
等厨师端上来,陈翠翠一看,一大锅王八、牛鞭、蛇卵,辅以八角、桂皮,再佐以生姜、大蒜、小葱、生抽,放在砂锅闷得烂烂的。陈邦傅食欲大开,要了一碗米饭、一碟青菜和陈翠翠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饭。
吃好晚饭,陈邦傅吩咐陈翠翠自己先洗澡上床,不用等他。陈翠翠心里一阵凄苦,木然的洗完澡,梳妆打扮。
陈邦傅吩咐管家去请姑爷,管家刚应允,他说道:“不用,还是我亲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