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捏着下巴,说道:“赵先生,这朝廷如此针对我们,大都是师出有名的。
不管是粮食禁运也好,还是提高税赋也好。
在这上面,我们还真反驳不了呢。
毕竟,我们没有大义上的名分。
若是我们公然反抗,朝廷以此为借口,说我们造反,那整个大乾国就将全部出动讨伐我们了。
我们在国内,也就没有盟友了。
因此,这一方面,我们明面上反击不了。
粮食禁运,也就禁运吧,反正这两年国内粮食也不多。
税赋提高,也就提高了。
不过我们东宁货物,还能在大乾国销售,毕竟京城庆余商行那可是我们和李铭合作的产物。
利润,还是要分成的!
至于现在东宁生产的东西,不卖过去就是了。可以先在新罗、虾夷以及南洋等地贩卖,甚至可以暗中卖给国内一些商贩。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没有伤筋动骨的事情1
李信坐直身体,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事情,有缓急、轻重。
这些事情,我们可以不怎么反击。
不过,一些事情我们就要出手反击。
比如说海盗袭击运粮船一事,我们就要出手还击!
而且还要让朝廷吃一个暗亏1
“朝廷吃暗亏?”
赵秉璋愣了愣神,盯着李信,问道:“殿下,你准备怎么做?”
“嘿嘿。”
李信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我们在岭南、钱塘等附近海域,损失运粮船一事,立刻拟定奏疏催促朝廷,以及钱塘、岭南等地官府,给予答复。”
“这还有什么答复?”
赵秉璋冷笑一声,道:“朝廷肯定会将全部罪责,推到海盗身上!
反正海上之事,咱们又没有切实证据,还能怎么着?”
“要得就是他这个回答1
李信冷笑一声,道:“只要朝廷将罪责,全部推到海盗身上,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继续催促朝廷、催促钱塘岭南等地水师,出兵剿灭海盗,维护海域安全。”
“嗯?”
这一下,赵秉璋愣住了。
殿下这是怎么了?
明知不可为的事情,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不过这一次,赵秉璋没有开口询问,而是静静地看着李信。
“朝廷一定会说,近年来受灾,没有钱粮,或是水师羸弱,不堪一战。”
李信继续说道:“只要朝廷这样说,那我们就让《江南日报》那边,全文刊登出来这些消息。
先把舆论,发动起来。
等到事情差不多了,我们继续上书朝廷,接纳朝廷这个说辞,不再追究此事。”
“完了?”
赵秉璋愣住了,“殿下,还有后手吧1
“当然有了1
李信爽朗一笑,道:“既然朝廷管不了,那我们就让各家商行自保!
东宁不出面,商行自己武装商船,我自保总行了吧!
这一下,谁还敢说?”
“自保?”
赵秉璋眉头微皱,问道:“可是商行,哪有实力自保呢?”
刚说完,赵秉璋反应过来,望着李信笑了起来,道:“殿下,你的意思是让东宁士兵上船,保护商行商船?”
“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