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头,宋伯雄原有一房妻室,已有二个儿子,夫人菊香虽然不是出身名门闺秀,也是知书达理,善良贤惠。自从有了秀莲,宋伯雄基本上不顾这个家,任凭他们母子日子怎么过。宋伯雄霸道、拈花惹草是滨海出了名的,已有几个月没有回家了,菊香也有所闻,一天,家里已经家空粮绝,菊香无奈去找宋伯雄,开始随从还不让进,菊香向随从说明来意,随从才让菊香进屋。这时,秀莲正坐在宋伯雄大腿上啃瓜子,见菊香进来,宋伯雄瞪着眼睛:说:“你到这里来干吗?”
菊香看到如此一幕,无奈的说:“我,你可以不管,两个儿子你总不能不管吧,喝西北风是不会长大的。如果,有办法,我是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宋伯雄说:“我这几天手头也有点紧张,你回去自己想想办法。”
这时的秀莲从宋伯雄的大腿上下来,坐到椅子上继续嗑瓜子,阴阳怪气地说:“喔唷,没有想到,老爷在外面还有养着的。”
菊香站在那里一听这话感到很不是滋味,说:“这位妹子,说话要托着下巴,我是明媒正娶,如果你真的愿意,那也应该择个良辰吉日,像样过门才是,何必这样在外面偷偷摸摸,说出去都没有面子。”
秀莲生性泼辣,听了这话很不乐意了,站起来手指菊香说:“你这女人说话嘴巴干净点,什么叫偷偷摸摸,少奶奶原本来也是黄花闺女,不是他要死要活,难道我愿意?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怀上他的骨肉。”
菊香听了这话说:“今天,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你们怎样我管不了,我是来要儿子的抚养费。”
一直坐在椅子上吸烟的宋伯雄,听着二位女人吵架,又听到秀莲说,已有身孕,站起来说:“你们吵,吵什么,你们。”
秀莲转身对宋伯雄说:“这,你是看到了,今天,是她找上门来的,不是我去找她的,肚里的孩子总不是我带来的吧,今天,你要放句话这里,有她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她。”
宋伯雄恶狠狠地朝菊香瞪了一眼,说:“你给我滚!”
菊香含着眼泪,无奈地离开了这里。
秀莲人小鬼大,年纪轻轻,心机不小,有了第一次吵架,知道了宋伯雄的态度,因此,隔三隔五地与宋伯雄地吵。宋伯雄感到秀莲那如同仙女般的身材,温柔多情的神态,以及柔中带刚的气质,正是他所要的,他也已被这女人彻底所征服。
也被秀莲逼得毫无办法,宋伯雄只得给菊香写了一封休书,从此,他们回到原来驻地,和宋健、宋伟两个儿子生活在一起。
看着渐渐隆起的肚子,看看自己就要有儿子,秀莲对宋健、宋伟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而宋伟这小家伙也特别聪明,捣蛋。有一年春天,才不到5岁的宋伟突然不见,有人说,小孩一人在门口玩,被人家抱走的;也有人说,是被秀莲私下卖给人家,众说纷纭。为此,宋伯雄曾大发雷霆,四处寻找。有一天,听说湖州南浔一户王姓人家领养了一个儿子,宋伯雄特地赶到南浔,一户一户打听,得知确实王姓人家领养了一个儿子,但是,该户人家做丝绸生意,已经举家到了上海。由于“卢沟桥事件”已经爆发,全面抗战开始,宋伯雄不再为寻找儿子而奔波。
地下室虽然比较阴凉,由于,通风实在太差,宋伯雄不停地摇着扇子,王进只穿了一间汗衫。黑棋跳马,红棋移车,抽心将,黑棋已无路可走,宋伯雄只能说:“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将军不愧是文武双全啊,不下了。”嘿嘿一笑。
王进伸了一个腰,说:“司令是不好意思,让着胡某而已。”
宋伯雄对王进嘿嘿一笑。突然,宋伯雄对王进睁大眼睛,站起来,伸手一把抓住王进的左胳臂,死死盯住王进左肩膀上一块胎记看,王进也被宋伯雄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说:“司令,要干嘛?”
宋伯雄还是抓住王进的胳臂不放,紧接着说:“你不姓胡,你姓王。”
听了这话,王进心里一阵紧张,难道自己已经暴露?马上又镇静下来,以不变应万变,推开宋伯雄的手,若无其事的说:“司令,这话什么意思?”
宋伯雄慢慢回到位置上,好像在思考什么,又说:“请你告诉我,你哪里人?”
王进平静了许多,回答很干脆:“湖州人呀,难道司令感兴趣?”
宋伯雄慢慢地说:“确切地说,你是湖州南浔人,你父亲姓王,是做丝绸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