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眠猜得没错。
沈听舟这会儿刚结束上午的训练，追着钱赟的脚步来到办公室。
“钱教练，这周的比赛就让我上吧！”
“教练！让我上场吧！”
但不管他跟在身后怎么求情，怎么说，钱赟一句话都没有理会。
钱赟先是拿着保温杯去接了点开水，又去报纸架上拿了份报纸，接着又到别的同事的工位上聊了几句。在办公室里兜了半天，他才最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沈听舟就这么跟在他屁股后面，甩也甩不开。
钱赟以前只听沈承渊说自家儿子有多倔，现在才总算有了概念。
看着那脸上仿佛写着“不让我上场我就不走了”的沈听舟，钱赟无奈地叹气：
“那你倒是说说，你现在成绩多少？”
“572。”沈听舟答道。
这是他一场比赛72支箭的总成绩，平均每支箭在8环上下。这个数据，已经是他更改开弓方式后，射出来的最好成绩了。
“572。”钱赟跟着重复，“这个成绩你觉得是个什么水平？”
沈听舟没有说话。
别说钱赟对这成绩不满，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过眼。
“人家宋宥辰去年才接触射箭，他的成绩都有600分。你这个572和他比强在哪里？”
钱赟说的话不算好听，甚至听起来有些许的刺耳。沈听舟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死死地攥着裤缝，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知道，钱赟说的是实情。
钱赟的严苛在整个体院都是出了名的。他刚才训话的声音不小，办公室里的老师基本都听见了。
有几个甚至放下手里的工作，专注地听起了八卦。但这么多老师里，没有一个敢上前打个圆场。
若是学生因为别的事情被教训，上去帮忙和个稀泥可以。
但技术动作在钱赟那算是逆鳞、雷区，不管谁碰都得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