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已深。钟表刚报了凌晨两点整。
易无量端坐书桌前,疲惫地揉了揉眼。为了首战通过事业单位考试,他不舍昼夜苦读六个月,总算要迎来大考了。
“成败就在后天1他双手拍打脸颊,驱赶困意。可眼皮似重达千斤,不足一分钟,他便彻底陷入黑暗。再次醒来时,天已破晓,似有虫鸣。
他慵懒的伸展四肢,享受八小时睡眠带来的幸福。一个翻身,咚,与地面来了个零距离“见面礼”。
“哎哟1一声惨叫自卧房响起,惊动了外间的仆从阿颜。
阿颜破门而入,看到趴在地上的大小姐急吼吼的扑了过去。
“大小姐,摔到哪了?疼不疼?赶紧让阿颜看看。”
易无量哪里听得进去他说什么,只觉头痛欲裂,像是要从里面炸裂开来。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有许多身着汉服的人走来走去,或是嬉笑怒骂,或是与人商谈,每一帧都异常清晰。
不仅如此,耳边似还有声音在反复响起,“我走了,请代替我活下去,易无量跪谢……”
午后,易无量坐在树下的秋千上,望着枝头的黄鹂唉声叹气,“哎,怎么就穿越了呢?”
没有魂穿的使者,没有古老的法器,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就魂穿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古代女子身上,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真是造孽啊1
此时,小院月亮门口,阿颜的声音响起。“小姐,大少爷来了。”
易无悔,易无量的同胞兄长,对胞妹爱护备至。由于两人母亲过世的早,父亲又忙的脚打后脑勺,所以易无悔承担起了双亲的责任,将妹妹一手带大,教书识字,关怀备至。
然而,死去的易无量打小内向自卑,还经常被人拿来和天才兄长作对比。日积月累,自卑从滴水变海洋,最后买凶将自己溺死在了池塘里。造孽啊!易无量心想。
“听说无量今日未曾读书,是否哪里不舒服?”
易无悔担心的摸上他额头,确认没有发热才稍稍安心。
“我没事的兄长,只是不想读了。”
易无量起身把位置让给大哥,自己拉了旁边的藤椅与他并肩而坐。
她亲昵的挽住易无悔的胳膊,撒娇似的蹭了蹭。这动作把易无悔惊得虎躯一震,整个人瞬间笔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颇为有趣。
“无量!你你你,你这是……”易无悔半晌才发出声音。
易无量没敢再过分一些,她怕吓着对方,故意语带紧张的低声问,“兄长,无量在你心中是不是一直都是个不近人情、冷冰冰的妹妹?”
易无悔虽然还在惊吓中,但是听到此话也难免炸毛,“谁说的!是不是有人嚼舌根了,你告诉兄长,兄长扒了他的皮。”
“并非他人说了什么,是我猜的。这些年我从不与你亲近,还经常对你冷暴力,想来定是伤透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