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量满头满脸的血吓得薛婉淑魂儿都要飞了。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薛婉淑心疼的要命,命人速去请太医并禀报易晟与易无悔。
易无量因为哭了好几天,眼睛肿的跟蟠桃似的,现在更是连人都看不清。薛婉淑扶她的时候她直接来了句“你谁呀”。
一旁的阿颜本来跟着一起哭的,听到这话直接破涕为笑。
“小姐您糊涂啦?扶您的是夫人呀。”
易无量刚刚被砸的眼冒金星头昏脑涨,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形。现在听到是撑腰的来了,便开始犯皮。
“哦哦,原来是娘亲大人来了,失礼失礼。”
扶着薛婉淑的胳膊起身后,易无量“脚步虚副的走到易昭昭跟前,指着她的鼻子给薛婉淑告状。
“娘亲,女儿恍若天仙般的容貌被这丫头给破了相了,您要给女儿做主埃”
她拿出某位老艺术家表演时的激愤状态,吐沫星子喷了易昭昭满脸。
可惜易昭昭此时战斗力为负,喉咙里卡满了辩解之言但就是说不出。
很快,祠堂里已经“大咖”云集。
门外、院墙边躲着不少偷听的下人,这是相府第一次发生此类家庭纠纷,各个等着瞧新鲜。
主位上,老夫人房子祁、易晟、薛婉淑端坐喝茶,神色阴沉如疾风骤雨前夕。次位上易无悔一脸怒容,双眼喷火似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易昭昭和贾姨娘。
两位“罪人”身后还站着贾姨娘所出的次子易无心、胡姨娘及其唯一所出易暮暮。
“老夫人、老爷、夫人、大少爷,阮太医来了。”
大管事问春领了阮太医进来,薛婉淑早命人奉上了茶点,就等太医喝完茶问询。
阮太医很喜欢左相府不骄不躁的沉稳家风,抿了口茶润润嗓才不急不缓道,“几位贵人放心,嫡小姐额头上的伤乃皮外伤,并未伤到头骨,敷几贴药就能好。只是创口既深又长,愈合后必然留疤,想要彻底消除疤痕……”
易晟身体微微前倾,“有何难处阮太医但说无妨。”
“嫡小姐这疤痕需用修容膏日日涂抹一至两年方可消除,但修容膏何其贵重,就算是宫里的贵人也得是有品级、疤痕较重者才能申领。今年份的修容膏还未做好,去年留下来的数量仅能供上宫里用度,多一小罐也是匀不出来的。”
“敢问阮太医,可能找到替代修容膏的良药?”一直未说话的老夫人房子祁开口。
阮太医摇头,“嫡小姐额头上的疤痕较深,其他膏药只能淡化不能根除。”
老夫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转头看向身后的老奴,“你去我房里取拜帖,在宫中落锁前递进去,老婆子我多年不出门想去给太后请个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