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地上放着的酒壶,又看了看房子高度,如花花深深觉得,她如果下去拿了酒壶,可能会面临再次上不来的局面。但是,她要是不下去拿,她这心里就和猫抓了一样,越拿不到,她越想喝。
人就是这么纠结。
如花花小心翼翼地瞄了旁边的钟离廷一眼。
钟离廷看出了她眼中的欲言又止,“怎么?”
“廷哥……”如花花无声地指了指地面的酒壶。
钟离廷瞥了一眼,不置可否,“少喝点儿酒。”
如花花顿了顿,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那不是酒,虽然它是个酒壶,但是里面装的是饮子。”
“等着。”
“哦。”
钟离廷起身,利索地从房顶跳了下去,稳稳落地。他两步走过去,一手捞起了那酒壶,顿时嗅到了淡淡的酒味。
但是味道很淡,还带着一点甜味。
动作顿了顿,钟离廷才拿着酒壶走到房檐下。
如花花身子趴在房檐边缘,遥遥伸出手去接,“廷哥。”
“回去。”趴这么边缘,也不怕掉下来。
如花花被他一凶,顿时缩回了脑袋。
钟离廷退后一步,而后轻轻一跃,便单手抓住房檐,一个用力,整个人轻轻落了上去。
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如花花看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止不住地怦然心动。
“你的酒。”钟离廷走了过去,扬手将手中酒壶抛给了她,“别喝太多。”
被拆穿了。
如花花因为手抖,差点没接住,好不容易才狼狈抱住了酒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支吾开口道,“只有一点点酒。”
果然不能说谎,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揭穿。
“果酒喝多了也会醉的。”钟离廷坐下,淡淡阐述,“小酌可以,别贪杯。”
低头抿了一小口果酒,如花花眉目舒展了起来。
而后她又看向一旁的房檐高度,一阵深思。
有一点儿她想不明白,这明明一样的房檐,为什么他一跳就够到了,她跳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抓住?
“身高不够。”钟离廷似乎能看出她内心所想,唇角微微扬起。
听到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如花花蓦地转过头,语气有些不服气地开口道:“我还会长呢1
钟离廷如实告知她:“你半年前就这么高。”
言下之意,她已经半年没长了,早已经长停了。
如花花,“……”
钟离廷并没有开口问如花花为什么会跟来。逗了她两句,他又有些随意地又躺了下去,看着天空,静静听着耳边的蝉鸣,眸子轻轻阖上。
如花花安静的陪着他呆了一会儿。
房顶的确风景独好,夜里甚至还有些微风,夏日空气里的浮躁都少了几分。
在这段安静的时间里,她快把头顶这片儿为数不多的星星都数过来了。
如花花开始有些呆不住了,她朝钟离廷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