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起来那会儿是有一点头疼的,后来她自己都给忽略了。
“其他屋的早上都已经送去了。姑娘这份和旁人的不一样,将军特意吩咐要加些红枣,但是早上送红枣的农商来晚了些,所以才耽误到了现在。”
听到是每个人都有,如花花安心下来。
她不想总是被特殊照顾,显得她好像拖后腿一样。
但不得不说,他总是想的很周全,连营里众人吃了酒会头疼这种细节都能顾及到。
细想起来,早上见到她时,廷哥一开始也是先问她有没有头疼。
男子素来粗心,他却把一些小细节做到了极致。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如花花与送来的人道了谢,将小盅接了过来。
都是钟离廷的心意,如花花刚刚吃饱,但多少还是又吃了一些那红枣蜂蜜茶。
她原想着吃完了那蜂蜜茶再去南郊营也不晚,哪知道她才吃完了茶,就有人送来了沐浴的热汤。
宿醉换了衣裳也难免有些酒气的,水都备好了,如花花就顺势洗了。
这样一番折腾完,也差不多到了午时,她彻底不用急了。
到了饭点,如花花又在馆驿里面用了午饭,然后才骑马去了南郊营。
在她往南郊营去的路上,还遇到了传信的斥候,斥候快马加鞭的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
如花花将人拦了,“什么事?”
鲜少有人敢拦斥候。
斥候一下戒备起来,差点都拔剑了,见是她,才松懈下来,“是建康城内传来的书信,上面写的让将军亲启。”
建康城传来的书信?
两国如今可是敌对关系,平日素无信件往来,若是她没猜错,如今来的书信应该说的就是俘虏的事了。
如花花顿时来了精神,言道,“给我吧,我现在正要去南郊营。”
“是。”
斥候小心从怀中取出那封书信,双手呈给了她,末了还仔细补充了一句,“姑娘放心,都已经检查过了,信封无毒。”
闻言,如花花动作不由一顿。
她都没想到这茬。
看来花以朝下毒事件都给巴陵人整出阴影了。
她点点头,接过了斥候递过来的书信,没拆,直接放入怀中,翻身上马。
入了南郊营,如花花就径直去了主帐。
她进去的时候,钟离廷正在拿着刀片在拆一个厚厚的信封。
一眼扫过去,那信封很厚,上面还封着火漆,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如花花脚步不由顿了一下,她想了半天,才堪堪想起来是是当初同平安符一并交给钟离廷的那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