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以为是军令的,可毕竟在军营摸爬滚打这些年,她早知道不是了。
可这是什么,她以前觉得这上下刻的是蛇,可细看之下,好像是有爪子的。
一根指头,两根指头……
如花花正数着,迎面一双手忽然将玉佩抽了过去,随手扔在床里。钟离廷弯唇笑了笑,“你这是不想走了?”
如花花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
如果是四根指头,那应该是蟒吧?
文武官员服饰上是可以配蟒的,但中容有拿玉佩证实官员身份的事吗?
她有些不懂。
钟离廷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在想什么,傻了?”
如花花缩了缩脖子,跳下了榻,她刚想推开钟离廷逃回自己房间冷静一下,就被钟离廷逮住了。
钟离廷扶住她的肩,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很认真的与她道,“等仗打完,我们就成亲。”
话题像是陡然严肃起来。如花花跟着静了下来,她眉头微拧,显然不是恨嫁,而是有些担心,“仗要打到什么程度,才算结束?”
她想不明白,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能算结束吗?
钟离廷面色很淡,他微微垂眸,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如花花又问,“一定得打吗?”
钟离廷轻抚了抚她的脑袋,“没有人喜欢打仗,但有些事情避不可避。”
如花花闷闷应了一声,情绪显而易见的低沉了下来。
钟离廷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要去为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情纠结难过,事情到了眼前,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如花花吐了一口气,心底微微放松了一点儿。
他说的没错。
为什么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难过,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今天的快乐。
耳畔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隐隐约约有敲门声响起。
敲的却不是他们这个房间的门。
钟离廷出手替如花花理了理她微微凌乱的衣衫,道:“应该是药送来了,回去把药喝了。”
如花花推门出去,果然看到馆驿里的侍从端着药站在门前,正准备在敲门。
听到动静,侍从回头,有些惊奇地看了看四周。
送错房间了吗?他明明记得就是这个房间呀。
“这里……”如花花朝前走了几步,准备先把药喝了,她指尖还没碰到药碗,就被背后一双大手端了过去。
钟离廷无声摆了摆手,示意人退下。
侍从端着托盘,行礼后安静告退。
如花花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钟离廷,“药你也抢?”
钟离廷垂眸,“烫的。”
侍从是刚热好就掐着点送来了,汤药温度完全还么降下来。
若是让她端过去,肯定想也不想就往嘴里灌。
钟离廷推门进去,将药碗给她放到了房间桌上,事无巨细的交代,“过会儿放凉了再喝。”
如花花顿时一噎,“我又不傻……”
钟离廷淡淡的:“也不聪明。”
天天抱着牺牲小我的精神,能有多聪明?
如花花:“……”
顿了顿,她带着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我吗……我是个病人呢……”
时间也不早了,钟离廷说完,便准备离开了,路过如花花时,他的手在她脑袋上轻揉了一把,“好好休息……宝贝。”
如花花耳尖一烫。
回过神时,钟离廷已经走了,还贴心的帮她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