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朝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无媒无聘,小姑娘家少和他厮混,有肌肤接触的事,一概不能做,”花以朝说完,又打了个比方,“比如上药。”
如花花:“……”
“说你呢,记住了吗?”花以朝板着一张俊脸。
如花花瞧出他心绪不畅,生怕花以朝再给她撂脸色,想也不想的连忙点头,一本正经地答应,“记住了。”
花以朝这才收起说教的派头,挑了些药膏,不轻不重地涂在她眼角的伤痕上。
伤痕已经有些愈合的痕迹了,但是触碰之下还是痒疼的。
如花花忍不住偏头躲闪,被花以朝板着下巴又扭过头去。
如花花泪眼汪汪。
小哥太不温柔了。
她想念她的小情人了。
上完药,如花花讨好的打了水,洗了帕子,给花以朝擦手。
花以朝坐下,将擦完手的帕子随手扔在桌案上,看向如花花,“我有事找你。”
如花花似乎猜到了什么,站在他身旁,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花以朝扬了扬下巴,说道,“坐。”
如花花没去坐,反而双手搭上了花以朝的肩,“小哥,你累不累,我给你捏捏……”
花以朝有些懒散地挑开如花花的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别,我可受不起,回头又告我的状。”
如花花下意识就开口道,“阿姐又不在这里……”
花以朝顿时漫不经心地挑了她一眼。
如花花连忙改口,“我是说,阿姐就是在这儿,我也不会告状的。”
她说着,一双手又悄悄攀了上去,轻轻同花以朝揉按着,“小哥是为了找我才深涉险境,一路的确是辛苦了。”
“从小到大,小哥对我最好了。”如花花说着讨巧的话,手上也不停,颇为用力的揉按着。
她的确是没做过这等活,力道没有半点分寸,不是太轻,就是太重,而且一直按着那一块,压的花以朝骨头都疼了。
过了一会儿,花以朝再次挥开了她的手,略抬了抬下巴,“聒噪死了,去坐下。”
如花花站着没动,“小哥,我知道你来是做什么。”
花以朝仰头看她,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没有意外的话,今天我们就能到巴陵了。你是来让我选择跟谁走的,对吧?”
花以朝,“没有。你只有一个选择。”
如花花咽了口口水,小声道,“小哥,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家我肯定是要回的……”
闻言,花以朝眉目逐渐舒展。
如花花慢吞吞地说了下文,“但是我也不会与廷哥分开。”她的语气说得十分坚决。
“所以呢?”花以朝注视着她,不紧不慢的等她的下文。
如花花轻抿了下唇,才细声道,“我仔细想过了,小哥,我会回家的。直到等你们把仗打完,什么时候不打仗了,我再与他在一起,到时候,小哥,能不能不要再拦我们?”
她的目光里透出恳求与希翼,语声温软,不带半点逼迫的意思。
花以朝看着她,问,“男子多薄幸,他今天喜欢你,明天也可以喜欢别人,你就那么笃定,他就会一直等着你?”
如花花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的眼光。”
注视了她一眼,花以朝长叹了一口气,忽然道,“你想知道,昨天我们在房间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