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仰头看着他,“即便殿下是太子,也没有无凭无据就定人死罪的道理。”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江行云看着她斑驳狼狈的面容,沉沉吐了口气。
原是不想讲的太透彻,想给她留一丝脸面的,既然她自己都不想要,他也没必要忍下去了。
他的手伸进袖中,从袖中取出一枚剔透的玉簪,而后扬手狠狠掷在了花容膝前地上。
玉簪磕在地上,随着一声脆响,瞬间碎成了几截儿。
“这东西,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江行云满脸失望地看着花容,一字一句道,“那些人勒索于你,所以你便连昔日本宫送你的簪子都送出去换了银子。”
花容眸子陡然睁大,她的眸光转向地上的簪子,脸色白了又白。
静默一瞬,她没顾上地上的碎片,直接扑跪上去,一把抓住了江行云的衣摆,慌乱开口道,“不是的,殿下,这一定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够了1江行云微微用力,扯开了她的手,退后一步。
都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胡乱攀扯。
花容被他推开,无力的栽在地上,一双手臂撑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花容忽然苦笑了一声,在笑声中抬起头,“同样都是花家的姑娘,臣妾在殿下的眼中,就连花如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吗?”
“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江行云说完,便径直转身离开。
“殿下1这句话就如最尖锐的武器扎在她心口,花容哭着喊着,却连江行云的一个回眸也没有换来。
这一腔真心错付,要她如何不恨?
花如明明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破坏她的生活?
她明明好不容易怀了太子子嗣,日子也过得风平浪静,眼看着好日子就在眼前,花如的归来却在海上吹起了波澜。
如果不是花如,太子又怎么会如此待她?
这要她如何不去恨?
……
安静的宫殿内。
如花花整个人蜷缩在小小的贵妃榻上,一双眉头皱着,牙关紧咬,白皙的额头浸的全是细密的汗水,沾湿了鬓角碎发,显得分外的狼狈。
江行云拿了一方半干的冰帕子,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水,又将她面上汗湿的碎发都挂到耳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