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许辞一直没说话,如花花不由又喊了一声,“先生?”
“先生这是太高兴了,还是吓到了?”
“我……”许辞终于回了神,“恢复原籍自然好,但我不想再回到女学了。”
闻言,如花花惊讶,犹豫了一下才温声道,“自然,这天高海阔,先生想去哪里都可。”
“如果我想留下呢?”许辞忽然道,
如花花眸子微微瞪大,随即摆手道,“这……如今府里的情况先生想来也看明白了,多一个人留下也是徒劳,先生这个时候可别钻牛角尖。”
许辞顿了顿,认真道,“我明白郡主如今被人盯着,处处受限,消息受阻,若郡主需要,我可做郡主的耳目。”
“先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辞郑重拱手,“若是没有郡主,便没有我了。郡主大可以信我,若是我有任何欺瞒,必……”
如花花抬手按住了他的手,“先生不必如此,学生相信先生,只是此举太冒险。”
她如今消息的确闭塞,不是没想过求人帮忙,只是这些事情有风险,若是给江行云发现,那就是公然站在了江行云对立面,她不愿意连累人。
“若不是郡主,我如今都尚在深渊。”
如花花尚且有些犹豫,忽然小院的门前传来动静,吵吵嚷嚷的不知怎么了。
如花花与许辞跑出去,就见药言跟在那些禁卫军后面,脸色苍白的跑进来。
看到她,药言一下子扑了上去,“姑娘1
药言面色苍白,口中大喘着气,抓着她的手还有些抖。
看到平日素来冷静的药言如此慌张的模样,如花花心底忽然咯噔了一声,她反握住药言的手,安抚道,“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了你?不用怕,你慢慢说。”
“老,老太太,”药言唇齿都是哆嗦的,几次张口,才慌乱地吐出了话,“老太太忽然昏了过去,奴婢医术浅薄,实在无从下手。”
“什么?”如花花也不上别的了,急急的便往寿康院冲,“派人叫府医去了吗?”
“府里被围之前府医请了假,现下不在府中,奴婢本想派人请大夫过府,可禁卫军拦着不让小厮出府,奴婢求他们先去请大夫,他们却说还要先上报……”
“谁说的?”如花花的目光扫过周遭若即若离的一众禁卫军。
其中一人呐呐地开了口,“郡主见谅,这是上面规定,我们也是……”
如花花侧眸看过去,冷声质问道,“上面?哪个上面?”
花家还没落败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禁卫军小头目也敢如此?
“是,是陛下吩咐严查出入……”
如花花点了点头,忽然朝前走了一步,抬手便是一掌打了下去,“少在这儿危言耸听1
“我兄姐尚且在外为国征战,便是陛下在此,也断不会容你们如此放肆1
那一掌极为响亮,那人被打的狼狈地偏过头去,面上清晰印出掌印,唇角瞬间便见了血。那名禁卫军眉宇间染了几分怒意,被旁边人拉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如花花甩了甩发麻的手,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刻钟之内,我要见到大夫。”
“否则,你,你们所有人,不会想知道后果的。”她说着,目光依次扫过在场众人,冷的犹如寒冬腊月的风雪,锐利逼人,没有一丝的温度。
众人不由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