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雷响。
气不打一处来,雷响一脚搁倒椅子。
“你们不是说忙吗?忙喝大酒?
蔗贩子一车车的把甘蔗往外拉,你们就这样不管不问?”
村支书酒杯一放。
“蔗贩子你都管不了,我们怎么管?”
“遏止甘蔗流失,是你们该做的工作1
“你一小干部,有什么权利向我们发号施令?”
村委会计使了个眼色。
两人起身拽着雷响就往门外推,转身关门。
雷响愤怒,不仅被无视,还被欺负!
门里传来对话声。
“这样不好吧,毕竟他是镇政府的人,到时候咱们不好交代1
“他从县里被贬到镇府,谁也不会为他出头1
……
牙关咬紧,抬起脚想踹门。
脚提到一半却突然停下,在这里闹腾是自讨没趣,走人!
来到那辆花了伍仟元买来的五菱小面包车旁。
带着憋屈和愤怒,雷响开着破旧得吱吧响的车子直奔镇派出所。
派出所所长赫建和几个干警正在说说笑笑。
看到雷响走进来,没有人理他,顾自说话。
雷响冲着赫建:“赫所长,我来报案1
“报案?报什么案?”赫建转过头来。
雷响把被蔗贩子殴打的经过道出。
赫建拖着腔调:“你把蔗贩子的车牌号记下来了吗?”
雷响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在这呢。”
赫建接过:“好!你先回去吧1
雷响愣了愣:“你们不做笔录吗?”
“你今天电话过来已经做了笔录1
明显的敷衍!
心里不爽,却也找不到闹腾的理由!
就在雷响悻悻转身时,却看到赫建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在那张字条上,捏巴了一下,顺手扔进垃圾桶!
极大的羞辱!
忍无可忍!
“赫所长,你有随手把证据扔掉的习惯?”
赫建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忘记那是证据了1
瞥了一眼雷响,径直往洗手间去。
所有的憋屈,所有的侮辱,瞬间爆发。
一张椅子举过头顶。
所有的干警们都盯着,似乎都希望椅子砸下去!
手机骤然响起。
猛地清醒过来,放下椅子走了出去。
“站长,您找我?”
“我回到办公室了,你在哪儿?”
“我回来了,我几分钟就到。”
几分钟后,雷响走进办公室。
站长于长明吓了一跳。
“你这鼻青脸肿的,怎么回事?”
雷响把经过道出。
“我刚才到派出所报案,差点就把派出所给砸了1
于长明劝道:“雷响啊,赫所长跟咱们的田书记关系好着呢。”
雷响当然知道赫建跟镇党委书记田福生是铁哥们。
所以才有砸派出所的冲动。
“砸了派出所,开除公务员队伍,极有可能还要坐牢1
“站长,我咽不下这口气1
“咽不下也得咽!你还年轻,抬头的机会多的是!该忍的时候必须得忍1
站长的谆谆教诲,雷响心里感动。
“站长,他们都看不起我,只有你对我好1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处在低谷正好修炼自己。
我现在要立即赶往县里,蔗区的事我回来再说。”
雷响点头,向于长明请假,说下午要送女朋友及她的母亲到乡下。
于长明点头同意,然后离开。
下午三点半,雷响开着小五菱吱吧着往县城去。
鼻青脸肿实在不好看,雷响戴上口罩。
车子上了县城的二级公路。
转过一个山弯,公路旁停着一辆白色的路虎越野车,一三十多岁的女子正用脚踢着轮胎。
前后无车,这段路有些荒芜。
经过路虎,雷响减速。
“需要帮忙吗?”
“车胎没气了!帮我一把,换个轮胎。”
把车子靠边,雷响下车走了过去。
“先在车前后放警示标志,安全第一1
女子从车后厢拿出三角警示标志放好。
雷响开始拧轮胎螺丝……
不一会儿,轮胎换好,女子倒着矿泉水给雷响洗手。
“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
雷响不好实话。
“我感冒了……”
女子身材高挑,肤白细嫩,五官精致。
摄入心扉透着灵光的大眼睛,。
洗得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搭件白色t恤,前突后翘。
举手投足优雅,带着浓重职业女性的气派。
怎么看都不是小县城的人。
车牌是省城的车子。
才刚洗好手,后面突然过来一辆大卡车,直直地往这边撞过来。
“快闪开!”
雷响一把拽住女子就往路边滚了下去。
“轰1
大卡车直接把路虎撞得往前翻了三百六十度,卡在路边的大树上。
雷响的右手压在女子身上,右脚压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