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贵点头。
“我跟她说过二次,但她不以为然!
她说是相关部门判许介宪坐牢,又不是她判。她自己受到了侵害,当时害怕认错人也是有的。”
田福生沉默不语,一直吸烟。
见田福生没有吱声,邱大贵又说道:
“田厂长,你得给出个主意。这不是开玩笑,到时候我们会一块儿被牵连进去。”
田福生弹了弹烟灰,抬头瞅了邱大贵一眼。
“如果她离开国宁了,她那一摊生意谁帮她打理?”
邱大贵脱口而出。
“帮打理不是法子,我觉得她应该卖掉。”
田福生隐隐地笑了笑。
“有谁愿意接她的那摊子?”
邱大贵想了想。
“如果我忙得过来,我可以接过来。”
田福生把烟蒂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
这才是邱大贵想让王荷秋离开的真正原因。
田福生重重地靠在沙发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说,许介宪口中的那个跟荷秋偷情的男人,会是谁呢?”
邱大贵没有吱声,猛地抽着烟。
田福生眼睛瞪瞪地看着他。
吐出大一口烟雾。
邱大贵又往楼上瞅了瞅。
“春艳在家,我们说话方便吗?”
田福生往楼上看了看。
“没事,她在楼上,听不到我们说话。”
邱大贵轻咳了二声,再往田福生这边靠了靠,把声音压得很低。
“许介宪说,他那天晚上在荷秋的家里看到的,是现任松岭糖厂的厂长田福生!”
田福生心里似乎早有准备,仰天一笑。
“不怕他怎么说,拿出证据才是真的!”
邱大贵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田厂长,别小看那个许介宪,他扯上李香香雷响这伙人,就不简单了!”
田福生愕然地看着邱大贵。
“你怎么知道他扯上了雷响?”
邱大贵说道:
“在我们跟许介宪和李香香发生冲突的那天,有人看到在国宁酒店的一间包厢里,许介宪、李香香和雷响在一起。哦,对了,还有雷光耀和一个戴眼镜的一个男子。”
田福生终于坐不住。
这几个人扯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咬着嘴唇愣想了半晌,抬起头来一字一顿。
“想办法再把许介宪送进去,雷响牵连进去更好!
这次一定要做得万无一失,否则,就是你死我活!”
邱大贵一阵惊喜,田福生做出这样的决断,也间接证明了邱大贵的判断。
当年那个跟王荷秋胡搞的必是田福生!
不动声色。
低头而道:
“田厂长,你说怎么弄,听你的!”
田福生再点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
一边吐着烟雾,一边说道:
“以故意伤害罪把许介宪再送进去,到时候赫探长会配合。还有,李香香也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根。
一定要把她跟雷响紧密联系在一起,然后把雷响连根拨出来。
雷响出来了,雷光耀的日子也不会长了!”
一番话说得邱大贵心花怒放。
田福生提到警捕房探长赫建参与进来,更让邱大贵兴奋。
有警捕参与,没有搞不惦的事!
这天晚上,邱大贵和田福生密谋布局了二个多小时。
……
这天中午下班后,雷响怀揣着五千元钱来到吴龙刚的家。
吴龙刚被开除后,没有经济来源,自告奋勇跟踪监视田福生。
看到雷响亲自到家里来,吴龙刚甚是激动。
“小雷厂长,有事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又麻烦你跑一趟。”
雷响笑了笑。
“这个事必须要当面说啊。这五千元你先拿着,你每天跟踪田福生也要吃饭。”
吴龙刚连连摆手。
“小雷厂长,你太客气了,不用的!虽然现在没有收入,但我还是有些积蓄的。”
雷响把吴龙刚的手拿开,把钱放到桌子上。
“坐吃山空啊!这钱你先拿着,用完了你告诉我。”
说话间,吴龙刚的父母相继回来。
打过招呼,两个老人顾自忙去。
吴龙刚说道:
“我爸妈现在还不知道我被开除的事,我每天出去跟踪田福生,我就告诉他们我上班去了!”
雷响拍了拍吴龙刚的肩膀。
“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重返警捕队伍!但需要时间!”
吴龙刚连声道谢。
雷响转了话题。
“这二天田福生有什么动静?”
吴龙刚说道:
“上班下班都很正常。他跟王荷秋约会,似乎都在王荷秋的别墅里,在外面几乎为零。
所以,要抓现场可能有些难度!”
雷响眼睛瞪大。
“你说的是在城里的金辉家园别墅小区吗?”
吴龙刚点头。
“对,就是那里!”
雷响隐隐地笑了。
“这更好办!田福生、邱大贵和王荷秋都住在里边,田福生的老婆去抓现场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