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施简直就是不给他颜面!
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命令。
“领导让你一块儿吃饭,是看得起你!
别不识好歹!”
祈施脸一阵红一阵白,傻愣着。
于敏欢伸过手去,轻轻地拍了拍祈施的肩膀。
“去吧,别怕!你自己做的那份,留着晚上吃吧。”
祈施咬了咬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敏欢得寸进尺,想揽住祈施的肩膀。
谁知祈施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于敏欢。
这么多人看着,于敏欢有些尴尬。
笑笑。
“呵呵,小姑娘挺敏感的。
走吧,一块儿吃饭去!”
祈施点了点头,跟着往外走。
……
在荷塘村这边,雷响正跟父母在院子里说着话。
突然“砰”的一声,几块石头和砖头落在院子里。
父亲啊了声,一把捂住了额头。
雷响一怔,抬头看去,血从父亲的手指缝里流出。
还没反应过来,又是“砰”的一声,紧接着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屋子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妈,赶紧扶爸到屋里去!”
雷响说着,几步就冲了出去。
只见两个二十多岁的小混混,正往自家院子里砸石头。
雷响几步上去,一个勾伴,直接把二个小混混摔倒在地。
雷响怒火中烧,想到父亲头上的血,想到受惊吓的母亲。
对二个小混混拳打脚踢,打得二个小混混哭爹叫娘,鼻青脸肿。
见雷响还没有住手的意思,两个小混混只好大声求救。
“救命啊,工作组组长打人了,救命啊!”
不一会儿,村民们都往这边拥来。
文玉清和雷得勇也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雷得勇的额头缠上了纱布,药水和血渗在纱布上。
显然,是文玉清给包扎的。
虽然包得不专业,但似乎也止住了血。
看到雷响猛揍两个小混混,雷得勇上去拉住雷响。
文玉清一把拽过雷得勇。
“让他打!咱们这是属于自卫。
让父老乡亲看看,咱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让两个小青年长点记性!以后他们就不敢了!”
母亲的话,雷响都听到了。
母亲是个规矩之人,更是个自尊自强、不受欺负之人。
她之所以拽着父亲让自己打,其实,也就是在长自己的志气。
长自己的威风!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自己屁都不敢放。
村民更不怕自己,更是欺负有加!
关闭小作坊的工作,只能纸上谈兵!
有了母亲的加持,雷响也不管围拢上来的村民,继续狠揍两个小混混。
“雷娃子,你干什么?你要把他们打死啊?
打人是犯法的!”
雷响终于住了手,指了指父亲绑着纱布的额头。
“对,你们说得没错!打人是犯法的!
看看我父亲,就是被这二个小混混上门打的。”
说着,雷响转身走几步,一脚踢开虚掩的门。
“你们再看看,这就是这二个小混混弄的。”
众人看去,雷响院子里一片狼藉。
院子里散落着石块泥块,还有被打碎的窗户玻璃。
众人一阵骚动。
雷响又说道:
“我现在以儿子、荷塘村村民的身份自卫还击。
和我国企糖厂副厂长、工作组长的身份无关!”
一个村民大声道:
“你还有脸说,你是荷塘村村民,你配吗?
带着人回来封咱们的小作坊!
你不是封小作坊,是封咱们吃饭的路!”
雷响走到这个村民的身边。
“李哥,我活着是荷塘村的人,死了也是荷塘村的鬼!
你刚才说我带人回来封了父老乡亲的路。
你到每家每户看看,有多少人生病了?”
几个村民大声嚷嚷。
“他们生病跟我们的小作坊有什么关系?你别为了耍威风,断了我们的生路!”
“你在国营糖厂,国家在养着你。我们不一样,我们必须自己找生活!”
就在村民们七嘴八舌地攻击着雷响时,旁边一院子的门响了一下。
门开了,一个脸色腊黄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你们都别吵了!
你们看看我吧?我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原来就象一头牛那样壮实。
可天天喝着那酱油似的河水,天天吸着那甜臭味的空气。
我鼻咽癌晚期!
乡亲们,别到了我这个样子才醒悟!
我家的小作坊都关了,就是不想再害你们!”
众人一片唏嘘。
议论着,慢慢散去。
雷响上前一步,想扶住男子。
“陈哥——”
男子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家。
雷响回头再找那二个小混混,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踪影。
雷得勇在文玉清的搀扶下,往自家院子去。
雷响几步上前。
“爸,我送你到医院。”
雷得勇摆了摆手。
“你妈刚才帮我消毒了,只是伤了点皮。
儿子,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雷响点头,扶着父亲进了屋。
雷响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个事不是那么简单。
摸出手机,直接拨打尖山村小混混安仔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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