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薏只好噤了声。
顾西辞接着说道:“这个案子的关键点,在于温可凡到底是不是杀害姜矜阿姨的凶手。虽然有张建军的证词,可证词里并没有说明张建军是亲眼目睹姜矜阿姨被温可凡推下大桥的,仅凭张建军的猜测,是不能作为有力证据的。
还有,再说霍曼。霍曼虽然已经被警方带走调查,引发媒体关注,让这个案子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可是,如果没有温可凡杀人的证据,那么霍曼胁迫温岁寒包庇凶手一事,本身就不能成立。”
顾西辞看着脸色急剧变化的姜薏,说:“姜薏。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事实如此,如果一直找不到温可凡杀人的证据,那么这三个人,便无一人有罪,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姜薏懂,却无法接受。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顾西辞说:“就是温可凡当时的精神状态问题……我想你们应该清楚,如果温可凡的精神分裂症状当时正处在发病期。那么,即便是她亲手将姜矜阿姨给推下大桥,造成姜矜阿姨的死亡事实,那么根据律法,她也完全可以免于刑罚……”
老首长听的默不作声,一脸绝望。
顾西辞看了看老首长,又看了看姜薏:“所以,这个案子的走向就像我之前所说,并不乐观。”
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老首长是想过的。
毕竟,就算姜矜的死真的是温可凡所为,却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温可凡的精神疾病,就是逾越不过的界限。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白死,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