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江不解其意,虽然着急,却也不催。
片刻后,温岁寒说道:“如果贺仲廉一直就这么不死不活的熬下去,那么有一天季美疏生下孩子,准备继承财产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贺长江几乎想都没想:“正常走法律程序,第一步就是验明正身,那孩子和仲廉的dna鉴定是一定要做的,确定无误后,才能让他继承财产……”
说到这里,贺长江瞬间惊醒。
他明白了。
如果现在贺仲廉就去世的话,遗体不可能一直存放到季美疏剩下孩子以后。
那么如果贺仲廉不在了,就算季美疏生下的孩子不是贺仲廉的,到时候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孩子非贺仲廉亲生,总不能挖坟掘墓的把贺仲廉的骨灰给翻出来吧?
如果是这样,即便有人怀疑,也没有证据。
到那个时候如果姜薏也回不来,那季美疏便可以以孩子监护人的身份,直接接管贺氏。
想到这里,贺长江差点气笑了。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前有祝霜华,后有季美疏。
再加上一个始终不能确定立场的温岁寒。
贺氏真真是已经从根上就烂了。
见贺长江一脸无语,温岁寒也没再多说什么。
片刻后,贺长江终于忍不住问道:“可你是怎么知道季美疏就一定会去找蒋群,以他为突破口,对仲廉下手?”
温岁寒视线望向车窗外。
这个问题他回答的十分敷衍,只说了一句:“换我我也这么做……”
闻言,贺长江险些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