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等姜薏明白这一切时,贺仲廉再也没法回应她了。
姜薏坐在病床边,轻轻的握住了贺仲廉的手。
这样的一幕是她渴求了多少年的,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贺仲廉的手骨节粗大,掌心早就没有了意气风发时候的浑厚,手背上的青筋撑起了皮肤,看的姜薏一阵辛酸。
握着父亲的手,姜薏喃喃地说:“这四年里,我做了许多的错事,您怎么不起来骂我了?如果您清醒的话,一定会被我气到暴跳如雷的,那个场面,光想一想我都觉得好笑……”
虽然这样说,可姜薏却根本笑不出来。
之后,姜薏又絮絮地说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病房里的冷气没有走廊里开的那样足,姜薏竟然不知不觉的伏在病边睡熟了。
姜薏做了个短暂的梦。
梦里,是她们一家三口去参加学校的夏令营。
母亲心疼她什么也不会做却要被老师逼着洗自己的内.裤和袜子,她不愿意,哭哭啼啼的想让母亲帮忙。
父亲则站在一旁,拦下母亲,一脸严肃的呵斥道:“你不要事事都替她去做,她总要长大的,一旦有一天我们没法子再保护她了,你要让她如何生存……”
父亲总是一番番的大道理,母亲满脸心疼,却真的没有再上前来。
她一个人走到湖边,用小水桶打了水,然后将自己的袜子和内.裤,一起放了进去。
这一次,还没等母亲说什么,反倒是父亲急匆匆的跑来,一把将她的小水桶夺过去,然后指责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两样东西不可以放在一起,你是女孩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