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凡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么多年来,我之所以会一直放不下,也正是因为我心里十分清楚她的为人,我甚至不明白年轻时候的我,为什么明明知道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父亲,对不住我们的事,却还是满心嫉妒,就是因为我在她面前的自惭形秽,我觉得自己是个龌龊的小人,阴暗又自私,我只是害怕谢云渡会放不下她,仅此而已……”
“那你有希望过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姜薏有些犀利的问。
温可凡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却一直在摇着头:“如果当时我是清醒的,我绝不会那么做,也不希望任何人那么做,退一万步来说,这对我自己毫无益处,只能让我心爱的男人离我越来越远,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做呢?只可惜……当时我的脑子是不清楚的,但我依旧为此而感到自责,事后的这些年里,每每我和谢云渡朝夕相对,我总觉得姜矜就站在我们俩的中间,这也让我一度很崩溃……”
姜薏平静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语刺激她。
温可凡说:“我折磨的这么多人都跟着我痛不欲生,也许老天爷要惩罚我是对的……”
姜薏看着骑在哥哥身上的岁岁,正露出一脸得逞的笑。
而年年却根本不生气。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天在大桥上的人不止你和我母亲?那天的雾那么大,或许还有人站在不远处,也说不定呢?”
温可凡被姜薏的这番话说的几乎回不过神来。
她死死的盯着姜薏。
用了许久的时间,才用一种像是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道:“你是说,你怀疑那天我推姜矜落水的案子另有隐情?”
姜薏直视着温可凡的眸子,说道:“我瞎说的,也只是一种猜想。”
温可凡却说:“那怎么可能呢,那是一条还没完工的大桥,谁会闲着无事在那么黑的夜里跑到那上面去呢?”
而姜薏却认真的说道:“是啊,可你不是也上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