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个温润儒雅的人,也变得难以接近。
他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又或者是喝血啖肉的阎王,虽喜怒不形于色,可到底还是让所有的人都开始变的惧怕他了。
顾西辞很少会在公司里发脾气,几乎没人见过他发火的样子。
就连养育了他十几年的祝英,几乎都没见过。
他的克制和隐忍让人觉得陌生,哪怕他总是面带着微笑。
可没人能够猜得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生杀大权在握,他若是想要拿谁开刀,怕是人都已经躺在了案板上,他还冲着人笑呢。
等反应过来,明晃晃的刀齐刷刷的落下,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这就是顾西辞处理下属的手段,从来都是直奔命门,不留任何余地。
就连顾西辞都想象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传言中的罗刹,员工们都避他不及。
同时,他也深感荒诞。
回到办公室,顾西辞慢条斯理的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一部手机。
他打开了屏幕复杂的线性密码,随后坐进办公椅里,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他嗓音低沉:“都处理好了吗?”
对方答:“是的先生,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处理了。”
顾西辞又问:“赵淑华葬礼的期间,温岁寒带人上门后,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赵淑华的儿子胡磊看起来一切正常,赵淑华的尸骨也已经顺利火化,老太太的事已经尘埃落定。”
虽然如此,顾西辞依旧没有放下心来。
他沉默了片刻,又问:“监控呢?”
“在赵淑华出事的当天就已经叫人处理过了,应该是没有什么破绽的,您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