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渡说:“其实,我不得不承认,当年我和姜矜之间,即便是没有你的出现,也已经多了不可修复的裂痕了。当然,责任都归咎于我,我年轻的时候自卑、狭隘又自负,是我自己的虚荣心一直作怪,我总觉得姜矜的家世永远都高我一头,我就是一个从乡下农村出来的穷小子,她身边的朋友看不起我,她也看不起我,我甚至把姜矜对我的好,理解成是她在可怜我,迁就我……”
说到这里,谢云渡自嘲的笑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想,那样去想姜矜,明明我心底里就十分清楚,她根本不是那种人……可我就是执拗的相信自己的直觉,坚持自己的认知和猜测,这才是最终导致我们俩越走越远的最主要原因。”
温可凡听的很安静,默默的听着他说。
谢云渡这人话少的可怜,平日里更不会对她说这么多,尤其还是剖析自己的内心。
温可凡把谢云渡的这个行为,视若珍宝。
谢云渡的手,还攥着温可凡的手,时不时的揉捏一下,仔细的摩挲。
谢云渡说:“这一切的想法,都来自我对这个大城市恐惧的本身,我年少的岁月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我们乡下人,把学习当成是我们自己唯一的出路,等到真的有一天,我发现我所期盼的生活,并不为我想要的那样时,我迷失了,我开始怨怼人生,怨恨他人,怨愤老天对我的不公。姜矜明明那么优秀,围在她身边的小子们非富即贵,哪一个不比我强?”
温可凡回握住他的手,轻轻的说:“不是每个女人都把男人的家世看做是第一位的。”
谢云渡抬起头来,感激的看着她。
同时,也伸出手去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