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涟也对他说道:“见你之前,祝英让人给我带了个话。”
“什么话?”顾西辞问。
顾涟看着顾西辞急切的眼神,也知道顾西辞对祝英的感情。
可顾涟还是得说。
他说:“祝英只说了一句话,她说她所做的任何事,都跟你、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都是她一个人想要这么做的。”
顾西辞的眼眶瞬间充血。
他避开了自己父亲的审视,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颤抖。
顾涟许是发现了顾西辞的情绪崩溃。
盯着顾西辞止不住发抖的手,说:“祝英是担心你会为她,把自己给折进去,你是她唯一的牵挂。”
顾西辞的头垂着,开始了长久的沉默。
顾涟也终于从对面的沙发里起身,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外套,招呼也没打一声的,悄然离去。
顾涟前脚一走出顾西辞的住处。
顾西辞便将面前盛馄饨的碗给扫翻在地。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保护最重要的亲人。
到了这个时候,却还要让她为自己担心。
顾西辞的眼泪簌簌而落。
从小到大,自从他从那个解剖室里出来后,就没再为任何人,任何事情掉过一颗眼泪。
而如今,他却泣不成声,一个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里,双手环膝,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顾涟从顾西辞的住处出来,大门外,他又回过头来,朝着里面看去。
客厅的灯依旧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