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感觉心里舒服多了,葛长友看上去儒雅斯文,和和气气的,管教起弟子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完全变了种风格。
郑经还在挣扎:“师傅您没有看错吧,他真的是李有才?”
葛长友瞪着眼说:“难道为师老眼昏花,连人都看不清了吗,他就是货真价实的天降之才,李有才。”
李有才的传说,金丹派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天他们天天都在讨论着,这个传奇的人物。
说他如何的苦战妖魔,如何的舍己为人,如何的神通广大,如何的风流倜傥,不可思议。
没有经历过梦境之地的弟子,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经历过梦境之地的弟子,说的嘴巴都快肿了,可他们依然乐此不疲,永不止歇的谈论李有才。
现在真人就在眼前,他们怎么会不惊讶,怎么会不激动,全部伸长了脖子,想要仔细的看一看他。
玥儿更是美滋滋的把他搂的更紧,心想自己如此幸运,竟然被传说中的大英雄李有才,给背在了身上,幻想着如果自己也在梦境之地里面,会不会就没有孙可云的什么事了,他与妖怪战斗之时,背着的女人,一定是自己。
众人此时也恍然大悟,难怪他会把玥儿师妹背在身上,原来他就是货真价实的李有才,背着女人行动,可是李有才的招牌行为,自己怎么这么蠢,没有看出这其中的奥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场上无不敬佩,无不欣喜,唯独郑经一人,看的是满眼的苦涩,满腹的辛酸。
自己的未婚妻被别人背在身上,自己却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滋味,无人可以体会。
郑经恼羞成怒,自己好歹也是金丹派的首席大弟子,也是牙山山脉成名的人物,怎能忍受这种羞辱,不禁大怒,就算你是李有才,我也要扳倒你。
“师傅1郑经不依不饶的说道:“玥儿师妹是你的义女,也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背在身后,连我都没有做出过如此不堪如入目之事,事实就摆在眼前,如若不能严惩,那么金丹派的戒律戒规,就会形同虚设,无人再守1
葛长友气的牙痒痒,这小子今天怎么了,非要气死我吗?
李有才入我金丹派,乃是历史性的一刻,万世之下,都可能会被后世弟子铭记于心,这意义有多么重大,对于我金丹派的未来有多么重要,难道这蠢货一点也不知道吗?
亏我还当众夸你为古往今来第一有才的弟子,你就是这样报答我,这样对待金丹派的吗?
李有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得罪的。
还未待葛长友发作,玥儿抢先开口道:“郑经,你还知道我们之间订过婚约?”
玥儿从李有才的背上下来,气冲冲的走到郑经面前。
“那为何在山门之外,你却独自逃命,不顾我的死活?”
郑经气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怪声怪气的说:“你的死活?你的死活我怎么顾?我当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住自己,才能上山找来帮手,为你报仇啊,倒是你,不知廉耻,见风使舵,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就对他笑脸相迎,老老实实的趴在他背上,让他为所欲为,你现在倒还有脸来质问我?”
郑经对于玥儿的态度非常不满,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这算什么,自己怎么说也是金丹派的大弟子,将来是要继承金丹派掌门之位的,现在不仅要承受李有才的羞辱,难道还要接受你的背叛?
绝对不可能!
郑经指着玥儿:“只要你肯说实话,把他是如何调戏你,如何把你掳走,背在身后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看在师傅老人家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太多,继续和你保持婚约,当然,你得当着全派同仁的面,向我当众请罪。”
玥儿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她气的心口都疼,浑身发抖,真后悔自己有眼无珠,和这种禽兽订下了婚约,简直就是此生最大的不幸。
郑经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要是承认被李有才调戏,那么自己为何又老老实实的趴在他背上,岂不是不打自招,证明自己水性杨花,若是不承认,自己与郑经有婚约在先,却又与李有才授受不亲在后,还是证明自己水性杨花。
好恶毒的心肠,只会考虑自己,他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李有才抓住,为什么会被李有才背在背上。
现在要是自己蒙冤受屈,丢尽见面,那么身为一派之主的义父,也会脸上无光。
玥儿想到此处,决心与之翻脸,一巴掌甩在郑经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呵斥道:“想让我向你这个懦夫谢罪,除非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否则就别痴心妄想了1
郑经惊讶的捂着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温柔安静的师妹,还隐藏着如此彪悍血性的一面。
众人全都惊讶不已,师妹今天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她出手打人啊,而且打的还是她的未婚夫,金丹派的大弟子,掌门之位的继承者,她是疯了吗?
金丹派地处山林深处,与世无争,平时下山也都是悬壶济世,广受世人爱戴,并无仇家,所以也就无从遇到任何劫难,而人的品性,于生死之时最能体现,郑经一直隐藏的很好,直到李有才的出现,才终于露出了马脚。
郑经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他只能认为所有的不顺,都是李有才造成的,因为玥儿毕竟还是师傅的义女,挨了他们两人的耳光,只能受着,但李有才他决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