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的山峰之巅,一群身着各式法衣的和尚道士们对着远处山坳中形成的黑气不断做法,法器、符纸在山头上闪动着各色光华,然而山坳中的黑气却分毫没有损伤,大有愈演愈烈的形势。
“噗。”
“道友1一个黄袍和尚飞身将吐血的道士从前线拖到后方安全之处,“道友保重。”
吐血道士一抹嘴角的血迹,伸手撤下头顶的道观,露出一头棕色的羊毛卷发来。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后,黄袍和尚立刻补上她的位置,回到前线的攻击阵营之中。
吐血道士悲戚地望着身边开坛做法的白胡子老道,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不远处盘腿坐着一个全身被奇怪花纹织就的布料包裹着的人,对方面前摆着两个龟壳,其中一个已然碎裂,上面还沾了不少血迹,但他仍旧不停卜算着。
白胡子老道腿上忽然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仿佛被掏空了身体。
吐血道士见状立刻扑过去将他扶起,不想他竟然这么沉,一拉竟是动也不动。
“啊,这1
和尚道士们组成的攻击前线瞬间瓦解,山坳里的黑气冲天而起,化作一粒黑色的光电,瞬间消失在向南的山脉之中。
霎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被这变故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乱象,大凶。”
身边被花布包裹的人露出她苍老的脸庞,脸上满是悲怆的泪水。
世道竟要由此生乱了吗?
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白胡子老道跪坐在地,一边调息一边朗声说道:“诸位,瘟伥既已下山,我们就此重回世间,做自己该做的事吧。”
“南边……范围太广,我们要往哪里走?”
花布老人指着南方,说:“跟着心走,尽人事,听天命。”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丰都市一座高档的别墅里,司御坐在二楼的阳台望着北方的天空,手上把玩着一个黑色雕像,光滑黑亮的表面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陆百快步走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朝司御恭敬行礼:“先生,人类天师没能消灭瘟伥,已经逃出来了。您看……需要插手吗?”
司御对这个消息没有任何反应,脸上如冰冻一般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许久之后才将手上的黑色雕像抛给陆百,“不用。”
万年来,中洲大陆上最聪明的生灵早就习惯于应对各种各样的磨难,五千年前天道崩塌、灵气溃散都没有击倒他们,反而让人类成为中洲中夏国的主宰。
这次的瘟伥即便为祸人间,最终也一定会被人类所消灭。
天道眷顾人类,但他没有偏向,万物的生死自有万物自己做主。
陆百心下了然,垂头恭敬地应是,悄然退出了一片死寂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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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都市的端阳节过得比全国大部分地方都要隆重,不仅节前大街上不约而同的出现了许多卖艾草和雄黄粉的小摊,家家户户都开始包粽子,还会有丰富多彩的民俗活动举行,近几年以此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前来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