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歌摇了摇头:“没关系的,那是生活给我的历练,后来其他长辈们也对我诸多照顾,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怎么一样呢。”王教授抓着沂歌的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王教授转了话题:“你如今工作怎么样?是当了警察吗?”
会在警局参加的培训,王教授自然而然的以为沂歌是当了警察。
谁知沂歌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了几分一言难尽:“我是隔壁神联办的,我们人少,就安排过是来蹭课。”
蹭……课?
王教授有些蒙,培训还用蹭的?
“我工作挺好的,王姨不必担忧。”沂歌笑得很轻快,“我的生活也很好,听说从前有些事情可以解密了,大概以后我也会过得轻松很多的。”
王教授迎着沂歌的笑脸,放下心来,看她能笑得这么轻松,想来确实过得不错。
沂歌和王教授多说了一会儿话,又邀请王教授回家吃饭,但王教授另外有事不能成行,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以后经常联系后,沂歌才慢悠悠地离开了警局走路回家。
回家路上,沂歌脑子里一直如走马灯一样放映着母亲刚刚过世那段时间自己的生活,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也已经记事了,她记得母亲的葬礼过后她就被小姨一家接走了。
小姨是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在世长辈,小姨家里还有一双儿女,是她的表哥表姐,家庭条件并不算好。她本以为小姨接走她是为了帮过世的姐姐照顾孩子,却不曾想她和小姨夫只是想拿到爸妈过世留下的那笔抚恤金。
沂歌没有忘记拿到抚恤金的那天,小姨夫妇对她的态度完全转变了,嫌恶、憎恨、轻慢,轻则咒骂连篇,重则动手打骂。连带着表哥表姐对她的态度也完全不同,她那时觉得自己和哈利波特简直同病相怜。
11岁时小姨夫欠了一大笔钱,沂歌父母的抚恤金全填了他的窟窿还不够,于是小姨夫被人打断了腿,成了残疾人。小姨承担起了养活全家的重担,忙起来了沂歌也就过了几天好日子。
某个晚上,小姨下班回到家忽然逼迫沂歌给小姨夫许愿,说是只要她许愿“让小姨夫恢复健康,小姨家日进斗金”愿望就一定能实现。
戴着红领巾的小沂歌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若一个人许愿什么就能得到什么,那这世界上早就消除贫困、天下大同了。
见沂歌不愿意,小姨气得竟然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刺了沂歌一下,要不是邻居听见家里动静太大过来敲门又碰上了一无所知的表哥开门回家,她说不定就要死在那个夜里了。
之后沂歌被乔父的同事们接走了,由大院里没有后代的叔叔婶婶们轮流照顾她,直到沂歌18岁上大学离开了大院。
沂歌摸了摸右胸靠近锁骨的位置,那一刀留下的疤早就不疼了,可她还是觉得心底好冷。
那是她血浓于水的亲小姨埃
人心果然是天底下最复杂难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