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以招待所外公厕为圆心,大批巡逻人员两两结伴、手持电筒进行地毯式搜索。
沂歌坐在招待所一楼大厅里,胳膊擦伤一片,透过白色的雪纺长袖渗出点点血迹。
都这样了沂歌还不忘安抚吓得花容失色的值班小姑娘,方便田小奎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询问值班小姑娘昨晚看到了什么。
“外面太黑了,我就听到乔姐大喊了一声,随后她的手电光就不亮了。我吓坏了,又不敢出去,还是乔姐一边搏斗一边提醒了我,我才想起打电话叫人的……”值班小姑娘抹了抹吓出来的眼泪,朝沂歌道歉:“对不起啊乔姐,是我太没用了。”
沂歌安抚她:“你已经很勇敢了,那种情况下很多人是直接被吓傻的,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听我的话去行动,已经很棒了。别太自责,我这不是没事吗?”
田小奎叹了口气,“小乔,那你还记得和你搏斗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沂歌摇摇头,“当时太黑,我刚走出公厕就感觉身边有一道劲风袭来,只来得及大喝一声。我转过电筒想看清楚,对方直接把我的手电筒给打掉了。隐约中我只能看到那人很高,力气也很大,我用风衣当武器去甩他,被他扯了过去,要不是我及时放手说不定会被他抓走。但很奇怪他好像只是想用一个什么东西兜住我然后直接把我带走,看到我受伤还跺了跺脚,很生气的样子。”
田小奎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有说什么话吗?”
“说到这个就更奇怪了。”沂歌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一头雾水:“那人好像不太会说话一样,一直发出很轻很轻的嗬嗬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个体型高大、力气很大的哑巴吗?”田小奎记录下这一点,一边上报一边自言自语:“真的是这样的话,目标好像也太明显了吧?”
沂歌摇摇头:“不见得。我听说再往下的村子里有些人出生了也不上户口,等到人口普查的时候往山里一躲,根本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人。”
田小奎同意沂歌的看法:“确实,有些村子过分封闭,确实还是存在这样的情况的。”
“我们先看看搜查的结果吧。”沂歌提议:“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等到天亮吃早餐的时候,一组人拿着一件卡其色的外套来给沂歌辨认,外套上沾满了土,还被撕破碎成了几片。
沂歌看着这件她很喜欢的外套差点心梗,一边确认了这是她的衣服,一边给司御发信息:【一个:呜呜呜呜,我最喜欢的外套没了!它死得好惨啊?
【御:[黑人问号.jpg]】
【一个:可喜可贺你会用表情包了?
【御:昨晚有人撕你衣服?】
【一个:嗯!不知道哪里来的智障!我今天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为我的外套报仇?
【御:……】
【御:人类真是记仇又暴力。】
【一个:说得你好像不是人一样。】
握着手机的司御: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御:我不是人,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