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往哪跑了?”
“贼人在哪?”
屋外的下人纷纷出问道。
吴老夫人:“那贼人就从屋里跑出来,你们没看见吗?”语气之中有着焦急。
“哎,清徽,你怎么样?没事吧。”
“母亲,女儿没事。”吴清徽的声音。“父亲呢?他怎么样?”
“他被那贼人打晕了,我刚才把他叫醒,现在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女儿去看看。”
“哎,好。”
吴清徽的脚步渐渐远去。
吴夫人:“你们,都给我去外边找,都给我仔细地搜1
下人应了一声,各自下去搜人。
外面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不久,吴清徽回来了。
“外面的人都走了。”吴清徽关好房门,“你放心,他们不会来我房间的。”
苏鸿看向吴清徽,“吴姑娘为什么要帮在下?须知此次在下乃私自进入你们吴家。”
吴清徽裹紧身上的外衣,“苏秀才也知道私自进入吴家?小女尚未质问苏秀才,苏秀才反倒先问起来了。”
这番说话的语气倒是跟先前苏鸿初次见她时有所不同,让苏鸿有些许意外。
当然,对方说得也确实有道理。
苏鸿:“是在下唐突了。”
瞧见苏鸿老师道歉的模样,吴清徽没来由觉得好笑。明明是个读书人,却还干私闯家宅这种事情。真是奇怪。
“那苏秀才是否可以告诉小女,为何要私自闯入吴家?”
这。
苏鸿有点语塞。难不成实话实说,我进来是为了要找你爹诬陷我的证据?
这样怕是不好,毕竟对方前脚刚刚救了自己。
苏鸿的苦恼,吴清徽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看见苏鸿这种一筹莫展的样子,吴清徽就很想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小女知道苏秀才来这里的原因。”吴清徽正色道。
苏鸿:?
“前些日子家母大寿,父亲邀请池大人来赴宴,他们在宴席上说的话,小女都听见了。”
既然吴清徽都知道了,那就好说多了。苏鸿松一口气。
“原来你都知道。”
吴清徽点点头,“家父所做之事实在抱歉。”她的神色十分诚恳,真诚地向苏鸿道歉。
还未待苏鸿怎么说,吴清徽话锋一转,“不过,小女想问苏秀才一件事。”
“请讲。”
“小女今晚算不算救了苏秀才一次?”
苏鸿:“算。”这是毋庸置疑的。
吴清徽掩嘴轻笑,她想要的就是这句话。“那苏秀才便是欠小女一个人情了。”
苏鸿:?话是这么说,但怎么听着怪怪的。
果然,吴清徽道,“那苏秀才看在这一份人情的份上,能不能答应小女一个请求。”
“请讲。”苏鸿隐隐约约知道吴清徽要说什么。
“还望苏秀才不要揭发家父,手下留情。”
苏鸿手一摊,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况对方手里握着一张人情牌。“苏某听吴姑娘的便是。”
虽然,他一开始也没想揭发吴权,现在的苏鸿无权无势,柴县县令又和吴权沆瀣一气,在柴县肯定扳不倒他。
而如果去州里?也不一定能成功。难保对方不会是跟池皁一样的人。
“时候不早,外面动静也消失了,苏某先行告辞,吴姑娘也早些歇息。”苏鸿拱手行礼。
“今日的恩情,苏某来日再报。”
吴清徽有点低落,本想多留苏鸿在此,多说说话,但现在没有理由,便点点头,“说好了,一定要报。”
苏鸿被吴清徽的语气逗笑了,对方当真是个有趣的人。“苏某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他拱手行礼,翻身从窗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