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表叔,您别紧张,我们都是一家人,该吃吃,该喝喝。”
秦椀苦笑,潘羽安的手一直在抖,穿在身上的官服抖出褶子来,别人一瞥便能瞧出来,她无奈的安抚。
潘羽安闻言一只手抬起另一只手的袖袍子往脸上擦了擦虚汗,嘴角咧开尴尬的说:“是一家人,是的是的。”
潘老三对他父亲的反应感到无语凝噎,区区一个王妃至于害怕成这样吗。要他说,只是一介女流之辈。
这顿宴席吃得还算平和,各吃各的,食不语寝不言的。
午膳过后,秦椀跟潘羽安叙旧了一小会儿,对于潘家的小问题也明白了,比如舅表叔母,比如老二老四。
舅表叔母早在十四年前难产而死,故而潘妹妹也就从小失去了母亲,不过好在六位哥哥对妹妹极疼爱,一丁点受伤都不会舍得。
潘老二是前两年溺水而亡。也不知怎的,潘老大自小就体弱多病,说话都要带着咳嗽,这咳着咳着竟也传给了老二。老二是个不识水性的,当年正跟着春富堂的老大夫学医,一次上山采药回来,经过小青河不料遇到有位大婶坠入河里,老二救人心切自己不会水抛在了脑后,“医者仁术,圣人以之赞助造化之不及,所贵者,扶危救困,起死回生耳”心中铭记老大夫说的话。
这一无效抢救,不仅大婶未救成,就连他自己也……
秦椀听到这时无声叹惋。
*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对三哥有成见了?”
几位哥哥拉着潘妹妹在偏阁相谈。
潘妹妹在膳厅就一直在盯着潘老三,果然是这样,她三哥对表姐不敬!
“三哥!你不能对表姐大不敬,表姐比你好看比你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