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分不出,但宫中尚衣局的人总分得清吧?父皇,儿臣恳请传尚衣局的人过来看看这条手帕到底是什么料子做的。”
大梁帝咳了咳,“安贵妃和淑妃都在,让她们俩看看就行了。淑妃,你仔细瞧瞧这是什么料子的?”
淑妃又摸了摸手帕,打眼看了一眼皇上,生平第一次说出不合君意的话,“臣妾摸着像是一般的棉布料子,着实不是蚕锦,况且这绣的花样与之前听说的也有不同,公主说绣的是花团簇麋鹿,可这帕子上哪有什么麋鹿?不过是只山羊。”
淑妃掩面笑了笑,“臣妾觉得还是请尚衣局的人来看看好了。”
名徽公主瞬间黑了脸,一把扯过手帕,仔细一瞧——
不对!她让玉螺放的分明就是蚕锦做的,如今怎么这么粗糙?还有这花样……她宫中的怎么会绣山羊?
这不是她让玉螺放的那一条!
名徽公主陡然抬头看向玉螺,玉螺满脸委屈,轻轻摇了摇头。
那这丝帕怎么就变了?
大梁帝看了一眼淑妃,眸子晦暗不明。
敬王跪在地上双手一拱,“恳请父皇传尚衣局之人。”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大梁帝也不好不传,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內侍传人。
尚衣局的尚宫很快就来了,请完安后拿起手帕端详片刻,“回陛下,此丝帕料子粗糙,只是一般棉布,而且并非宫中之物。”
敬王问道,“何以见得不是宫中之物?”
“今年宫中盛行百花簇麋鹿图,民间纷纷效仿,可又怕冲撞了贵人,所以将麋鹿绣成山羊以示不同。这条丝帕绣的正是山羊。”
敬王看向楚澜山,“楚副统领,这条丝帕是……”
“回王爷,这是卑职房中丫鬟的。”
敬王了然于胸,朝大梁帝拱了拱手,“父皇,既然这条丝帕不是名徽的,那——”
大梁帝站起身,“来人,将玉螺拖出去杖毙!楚澜山官复原职。”
“谢父皇1
“谢皇上。”
名徽公主还想说什么,遇上大梁帝看过来的眼神瞬间蔫了,生生憋了回去。
大梁帝又看了一眼淑妃,拂袖而去。
安贵妃摇摇头,瞥了瞥名徽公主,“你啊你,何必跟一个侍卫计较?还非得闹到你父皇这来?”
名徽公主委屈,“我……我……”
安贵妃却不再搭理她,径直走了。
淑妃笑了笑,嘲弄般的眼神看向名徽公主,“呀!不太聪明的样子1说完也走了。
名徽咬着牙气得直跺脚。
敬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以前我觉得你还有些分寸,可如今皇兄只觉得你恶念太深!构陷朝廷命官这事你也敢做?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