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光凄清,阴风阵阵。
翠花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裹着一床单薄的被子,是身也冷,心也冷。
白天她忍无可忍地跟翠红打了起来,两人在后院打得是惊天动地,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退让。
她们扯烂了洗好的昂贵衣服,踢飞了晒着太阳的菜叶谷米,弄碎了无数杯杯碗碗……
最后翠花直接从花盆里拔起了一棵长的正好的松树,把它当棒子招呼到翠红身上。
翠红一下子不敢动了,声嘶力竭地尖叫道:“这可是洪爹爹从南越花大价钱买到的黑石松埃”
翠花提着还带着泥的黑石松树干子,结结实实打在了翠红的背上。
“蔼—”翠红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管它多少钱,给我气受,我就要打你1翠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包天巨胆,都到这个地步了,暴风雨干脆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两人闹得震天响,终于惊动了晚上活动白天睡觉的洪爹爹。
翠花至今都记得洪爹爹看到他好好后院变成断垣残壁时,发出的尖叫声,她现在都觉得有点耳鸣后遗症。
翠花以为这次自己不死都要脱层皮,没想到,受罚的居然只有翠红。
自己居然什么事都没有,翠花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身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翠红被当场打成半身不遂,血肉模糊,翠花就站在旁边,零星的血星子真真实实地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洪爹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自己呢?翠花越想越怕,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起来。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