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皇后听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是你的母亲。”
“当年她抛弃儿臣的时候，儿臣就没有母亲了，现在，唯有母后。”
云麟洲很快地回答。
听见他这么说，陆皇后也不好再劝。
只道：“市舶司的事，你再去问问深儿的意思吧，倘若他愿意去，本宫也没什么意见。”
云麟洲这才笑了一下，端起碗，慢条斯理地用着莲子羹。
他的眼眸终于落在了那幅画上。
听似不经意地问：“这是诺儿和永夜侯么？”
提到顾诺儿，陆皇后面上就有止不住的和善笑意。
“是啊，本宫险些忘了，洲儿也与他们相识，如今诺儿也长大了。”
云麟洲放下碗，将画拿到眼底下细看。
这幅画大概出自名家之手，线条流畅，人物轮廓鲜明生动，在纸上栩栩如生。
顾诺儿娇俏的笑意，夜司明不动声色地抿唇。
两个人眼里，都带有迎着光的愉悦。
看来，他们的感情很要好。
云麟洲的指尖发白僵直，看着画上，顾诺儿挽着夜司明的胳膊，依赖感深重。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桌子上的那碗莲子羹泼在画上。
但，云麟洲隐忍了下来。
他缓缓将画放了回去，心不在焉一笑：“确实长大了，儿臣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大。”
陆皇后让千红将画收好。
“等陛下忙完了给他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