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夜司明不黏着她的时候,顾诺儿就去找胡腻和张媛宜打闹。
或者,陪着伙夫在大军停留的附近,找一点野果子和野菜。
待有闲暇功夫了以后,顾诺儿还会去陪亭瞳说说话。
但不管她怎么问,亭瞳对当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再也不肯提起来了。
亭瞳只柔柔的说:“要是诺儿想知道,等自北愿意说了,让他告诉你吧。”
然而顾自北对此事讳莫如深,一字不提。
顾诺儿觉得再问下去便不礼貌了,于是作罢。
不过,许是夜司明过分黏着顾诺儿。
绿姻有一次忍无可忍地对两个人说——
【要不你俩还是把红线毁了吧,我总觉得我在偷窥,我宁可死,也不想受这个委屈了?
那次顾诺儿脸红的像搓了厚厚的胭脂。
夜司明抱着她,淡淡安抚:“没关系,等回京以后,给她找个适合的依附物。”
顾诺儿靠在他怀里,噘嘴说:“可是我喜欢红绳,有一种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感觉。”
夜司明轻笑:“那就留着,当做听不见她的牢骚就是。”
可顾诺儿想了想,还是得给绿姻找个新的“依托”。
不然她和夜司明一直戴在手上,哪怕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马车里,绿姻也都会像个旁观者一样,看见他们做什么。
想到这里,顾诺儿羞的恨不得就地挖个池塘,直接潜下去!
于是她决定。
等回到京城,就好好挑一个灵气十足的东西,送给绿姻。
抵达皇宫的那一天,寒春的天冰雪化冻,风中吹来了大地回暖的盎然。
顾诺儿迫不及待地将头探出马车,迎风瞧着皇宫门口。
虽还没靠近,但却瞧见乌泱泱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