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离开后,福王问郭权道:“太子这算是示好吗?”
王府奉承司奉正郭权回应道:“王爷明鉴,太子这也是做给皇爷看的。”
朱常洵点点头:“也是,就算老大日后坐上那个位子,也得讲亲亲之谊嘛,再说了,我跟太子怎么争都没事,祸不及下一辈嘛。”
朱常洵随即决定道:“这件事,我和王妃就不管了,且由着崧儿意思办,你们招呼好元孙他们,一定不准出事了,免得被人利用了1
不说朱常洵这边怎么安排的,朱由崧回到自己的屋子后,问李谙道:“李伴伴,寿宁公主府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李谙忧心道:“小主子,王爷不是不让您插手吗?”
朱由崧冷冷的看着李谙不说话,李谙也低头不语,结果朱由崧等了一会没见李谙回应,便笑道:“李伴伴,你很好,且去跟母妃重新要个差事吧,我不想再见你了1
李谙一下子跪了下来,求饶道:“小主子,不是奴婢不肯听小主子的话,是王爷他······”
朱由崧打断:“父王怎么考虑的,我管不了,我只知道,李伴伴你不忠心于我,那,我还要你何用?”
李谙仿佛抽掉了骨头一般,挣扎了许久,终于低头道:“奴婢查了,之前寿宁公主府的管事嬷嬷梁盈女眼下调到了尚食司,殴伤驸马的宦官陈进是她的对食,原来是陈矩陈公公的门下,陈公公没了,后来又投到了内官监管理太监张兴张公公的门下,而赵公公又是司礼监秉笔邓公公的干儿子,这,这牵扯甚多啊1
宦官虽然不能生养,但干儿子却没有少收,以至于盘根错节的,尾大不掉,就连皇子有什么都不敢得罪!
朱由崧笑了起来:“我管甚牵扯甚多啊!李伴伴,我今年才八岁啊!打杀了谁,皇爷爷还要我抵命吗?”
日夜与朱由崧接触的李谙早就觉得朱由崧不像一般的孩童,现在听到朱由崧这么一说,当即愈发觉得朱由崧深不可测了。
此时就听朱由崧继续道:“这件事就先这么着吧,既然太子伯伯答应元孙偶尔能来福王府顽,你且去通知寿宁公主府,让小德诚多来走动一二,真要是小德诚能撞上元孙了,有些事情也未必要我们出面。”
李谙如重新活过来一般,连声应承道:“是,奴婢这就去安排1
“慢1朱由崧突然反悔了。“搞偶遇还是有些不妥当。”朱由崧觉得自己不能把东宫的人都当成低能儿来看,还是要料敌从宽才好,所以他修正道。“先不要跟寿宁公主府说,等我跟元孙哥哥说过了,再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