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迎面而来的一大一小,朱由崧恭恭敬敬的行礼道:“侄儿见过两位叔叔。”
没错,根据朱洪武给子孙取名的规则,燕王系用“**祁见祐,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这二十个字,因此朱由崧从永乐皇帝朱棣算起,那是第十代子孙,而伊王系用“颙勉諟訏典,褒珂采凤琛,应畴颁胄选,昆玉冠泉金”这二十个字,所以自初代伊王朱?算起来,朱凤漱和朱凤凝都第九代的凤字辈,横向一比较,自然是朱由崧的叔叔了。
公开场合,朱由崧讲究礼仪,方城王长子朱凤漱和三等奉国将军朱凤凝却又如何敢托大呢?
所以,两人急忙还了半礼,随后朱凤漱开口道:“小王爷客气了,虽然贵我同宗,毕竟二百年过去了,隔了近十代人,早出了五服,原已经不用论谱序了,还是平辈而论的好。”
“虽是远支,但仍在玉牒之中,礼不可废。”朱由崧坚持道。“再说了,漱叔和凝叔都已经蒙天恩得了爵位,小侄不过白身,又如何敢违了朝廷的规矩呢1
朱凤漱苦笑起来,他是有方城王长子的爵位不错,但也就是在外人面前风光,在朱由崧这位正牌的皇孙面前委实是算不得什么的,别的不说,承袭郡王一年的俸禄是一千石,长子再减半,所以不算折变,他一年有五百石的俸禄可拿。
而朱由崧眼下虽然没有一份银子的俸禄,但只要满了十岁,立马能封郡王或亲王世子,按初封郡王的年俸二千石,亲王世子年俸五千石来算,哪怕是自己的父亲、现任的方城王立刻死了,自己立刻袭爵,也是比不上的。
因此朱凤漱还是谦逊道:“小王爷乃陛下亲孙,有没有爵位一样贵重,凤漱不敢僭越啊1
朱凤漱一个已经得到朝廷认可的郡王长子都毕恭毕敬的,比朱由崧仅大了五岁的朱凤凝又如何敢把自己一个还没有袭郡王爵位的三等奉国将军当回事啊,所以朱凤凝也立刻附和道:“正是,正是,皇孙之贵胄不下远支宗王,我等臣下不敢自倨。”
两位远支宗室非要把自己降到与朱由崧同等身份或更低一等的地步,对此,朱由崧坚持了一番,也就作罢了,倒是朱凤漱和朱凤凝问道:“小王爷,福王殿下可在府上,我等正好拜见。”
朱由崧笑道:“朝廷体例,藩王之间不得相见,听说你们要来顽,父王已经躲到邙山别墅去了,就不彼此为难了。”
朱由崧、朱凤漱和朱凤凝都还没有袭王爵,所以三人之间的交往应该算是打擦边球,但福王就不一样了,所以,为了不让苍蝇在耳边叫唤,福王便带着新纳的邹氏重又去了邙山消暑;当然,福王妃姚氏还在王城主持王府事务,但她却是不方便见朱凤漱和朱凤凝的。
朱凤漱和朱凤凝松了口气,是的,他们也不想见福王,只不过该做的样子一定要做,如今福王躲开了,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两位叔叔,不要站在说话来,且随侄儿来。”朱由崧说着,引导着朱凤漱和朱凤凝前往体育常“我们先去看蓝毬,再顽纸牌,这可是元孙最喜欢的两个游戏了。”
“元孙喜欢?”两个土豹子被镇住了。
“是,侄儿我不是刚才京师回来嘛,在京师的时候,皇爷爷特批的,每月初一、十五,我会跟元孙哥哥、太子伯伯家的老三朱由楫、老五朱由检、荣昌公主家的杨光夔、杨光皋等兄弟,还有寿宁公主家的小德诚他们,还有太子伯伯的三个小妹妹,在西苑玉熙宫里顽上一天,我们一多半看蓝毬,顽纸牌,还有些其他的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