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英说到这,看了看马全:“今天江管事似乎有些忙,所以,语焉不详,但他让我们后天再去,到时候有什么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可以直接问他。”
马全问道:“江管事是这个标行的主事人?”
钟英回答道:“据说还有一个虎爷,但今天我没见到,后天也未必能见到。”
梁毅冷笑道:“藏头露尾的,不是英雄1
钟英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嘴里咀嚼了一会,吞咽之后,补充道:“标行会在四月十九,办一个什么大会,可能有好几路人马都要来聚会的,估计那个时候,虎爷就出面了。”
马全想了想,问道:“这一份银子是多少,双份银子又是多少?”
“这得看职司,最低的趟子手一份是四十文一天,双份银子自然是八十文一天,骑马的标师一份是八十文一天,外加二十文马料钱,双份时就是二百文一天。”钟英答道。“回来的路上,我算过了,我们十七兄弟,整月都出标的话,一个月可以拿六两,最少也是三两,养活自己够了,养活一大家子,只怕是要往里贴一点了。”
梁毅眼眉一挑:“这么少,那还不如······”
马全突然伸手阻止了梁毅继续往下说,然后,他起身来到西面的墙边仔细听了听,这才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于是梁毅便用极低的声音继续道:“那还不如继续我们的老本行呢1
马全却摇摇头:“算四两一个月吧,已经不少了,边军将领的家丁也就三两四钱到三两六钱而已。”
梁毅原本是倾向于为福王府效命的,马全是反对,结果现在两人的态度似乎出现了反转,这让钟英有些意外,不过,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言道:“钱是小问题,更关键的是,除了押运,标行还做商号的护卫。”
马全有些糊涂:“护卫,护卫又怎么了?”
钟英分析道:“我们加起来差不多六十来号人,标行会放心安排在一起吗?依我看,少不得很其他人马打散了,到时候骑兵是一伙,步兵又是一伙。”
梁毅眼眉一厉:“七哥的意思,他们会打散了我们。”
钟英回应道:“不无可能1
马全则道:“不是不无可能,而是一定如此1
是的,马全是边军逃兵出身,在边军里他早就看惯了类似尔虞我诈的情况,并不意外福王府会削弱各方,蚕食各方,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会反对被福王府接管。
梁毅怒道:“那我们还上赶着让人家吃了我们?”
马全却笑了起来:“老十一,既然来了,总要把人家的心思摸清楚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