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月至十一月,福源号一共售卖字花二百三十七万四千零八十七注,扣除支付给各分销店、货郎的代销费用后,总计营收二万一千三百六十六两七钱八分三厘,然后支付赌客奖金六千九百八十七两伍钱五分,剩一万四千三百七十九两二钱三分三厘。”
又是一年到头了,这不,姚成、姚力等人拿着账本向朱由崧报告本年度的营收状况。
“印刷字花,又花费八百十三两三钱五分四厘一忽,剩一万三千五百六十五两八钱七分有奇,”姚成说到这,看了看下笔记录的俞义和赵山,然后继续道。“银钱兑换方面,全年一共换出白银四千九百二十三两伍钱五分,换入白银二千八百八十五两三钱七分四厘,换入黄金四百二十一两伍钱,换入铜钱三千三百零八贯又五十七文,换出铜钱一千五百三十五贯又一百二十七文,总计营收合白银八百六十七两伍钱八厘有奇,扣除火耗后,还剩七百九十四两三钱九厘有奇。”
“合计字花及银钱兑换的总毛利,计一万四千三百六十两零二钱六厘有奇,然后扣除全年店租、店员的薪俸、标行的酬金、财神股的留存,及其他方面的开销,福源号去年总盈利一万二千九百五十三两三钱七厘。”
福源号目前有掌眼师傅、化银师傅、大小伙计共计二十七人,其中2名掌眼师傅的月薪各是15两,2名化银师傅的月薪各是8两,大伙计则分4两一档和2两一档,小伙计是包吃住,然后逢年过节发一笔节假钱,所以,不计姚力本人的薪水,所有店员的年薪加起来一共是888两。
而标行这边给福源号派了六个护卫,其中2个的月薪是6两,另外4个的月薪是4两,由于只干了4个多月算5个月,所以这部分的支出是130两。
好在,福源号原本要给县衙、府衙方面的好处,现在不用给了----这笔钱由蓝毬联合会支出了,反正蓝毬联合会本身就有一笔用来收买府衙、县衙吏目办事的经费,福王府又不是冤大头,非得各花各的,让胥吏们占了便宜。
“接近一万三千两。”朱由崧眉开眼笑的说的。“办的好了,这样吧,你自己拿八百两,然后用剩下的零头给福源号上下购买年货,并预留年后开店时的吉利钱,对了,标行护卫那边,也给一份年货。”
一年八百两的收益,足以让姚成心花怒放了,所以,他欢喜的应道:“是1
姚成退下后,朱由崧对姚力说道:“毬场这边的账目比较复杂,你简单说一说吧,别家的情况,就不用报了。”
姚力这边有分配给毬手的收入,有分配给各家理事的收入,有毬场的留存,有赌档的返利,有给府、县两级相关人士的红包,林林总总的,真要细说,那至少得半天,不过,既然这个账是方方面面都盯着的,姚力绝对做不了假,所以,朱由崧只要听与自己有关的部分就可以了。
“是1姚力应了一声,然后报告道。“毬场盈利这块,可以上缴小王爷的是七百二十两,外围赌档盈利这块,可以上缴的是四千一百五十两;两者的零头全抹掉了。”
福王府在河南府蓝毬联合会中占股二成,所以,今年毬场营收大约是10600两,外围赌档这边有返给经营者的部分,所以总的收益约2500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