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庆则道:“字花的事,不是今天商量的重点。”
一句话,扭转了当前歪楼的状态后,普庆问广贤道:“福王府毬队改名是怎么回事?”
广贤回答道:“回师叔的话,听说福王府的小王爷将毬队送给了王妃的母家,当然,这可能只是障眼法,实际毬队的收益依旧是王府所有,但师侄以为奇怪就奇怪在这一点上,福王府为什么要隐身幕后。”
广和补充道:“连同福源号出售的消息来看,就愈发的有些古怪了,师侄揣测,有没有可能,朝廷要明了禁止宗藩涉*赌了,所有福王府才会未雨绸缪1
见与会的和尚再次意动,普庆咳嗦了一声:“这事与本寺当前的危机无关,先搁一边吧,还是说说怎么应对蓝毬联合会里的其他理事吧1
寮元僧广英开口道:“既然三家王府没有直接出面,那本寺也不该再有太多的忌讳了1
维纳僧广泰原本的态度是随大流,但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广英他们几个强硬派做通了他的工作,还是刚刚听说三家王府没有插手而胆气大增了,所以,现在他的态度也强硬起来了:“决不能将本寺的利益拱手让出1
监院普庆听到这,扭头问副寺广福道:“广福师侄,你算过没有,如果把登封和嵩县的账如实交给联合会分配,本寺会损失多少银钱?”
广福当然一早算过了,所以他立刻报了一个数字:“甲级正赛每一回合大约三十两,乙级赛每一回合大约十两,再加上野赛、河南府内争标赛、三府(河南、西安、怀庆)争标赛,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年约三千两。”
书(记)僧广安当即质疑道:“为了这三千两,跟阖府的士绅闹纠纷有必要吗?”
广福回应道:“广安师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三两,也有人为此送命!更何况这三千两早有用处,没了这三千两,还得找三千两来填补,这一正一反,就是六千两的进出,广安师弟补给我吗?”
广福某种意义上是狡辩,但典座僧广平等却支持广福的意见,对此,普庆言道:“那你们准备怎么跟士绅斗?”
肯定不能出动僧兵,僧兵一动手性质就变了,到时候大军云集平叛,那再来一次火烧少林也不是不可能的。
知客僧广贤回应道:“如果真的要跟士绅斗,那师侄有个主意,叫做攻其必救。”
广贤说道:“在河南,本寺和士绅都是地头蛇,未必能强压了对方,可是士绅之所以被称为士绅,是因为其家中有人在外为官,不如迂回施压,让做官的那些告诉家人,本寺也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或可以让士绅们收手。”
“是不是太慢了。”广泰担心道。“一旦无法现在就阻止士绅们的动作,即便到日后迫使对方罢手了,那本寺也会在这段时间内损失很大的。”
广和同意道:“士绅们也不是无懈可击的,不如让信众去告发,让士绅们自顾不暇。”
普庆考虑了一会,决定道:“还是双管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