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广元寺,沿河继续北上大约六七里地,众人就看到了一条官道,官道便还有一座茶亭,于是朱由崧便严德桓过去问路。
经营茶亭的老夫妇看到严德桓撒出的铜钱,那是有问必答,所以众人很快搞清楚了方向,然后顺着某个方向行去,果然,不久就看到了界碑。
“总算是到了山东境内了1朱由崧一边感叹,一边看了看似乎已经累惨了的李谙,决定道。“休息一会吧。”
众人没甚形象的在一旁找了个小土丘坐了下来,只有严德桓和蔡国峰两位百户不得休息,被朱由崧安排去警戒,虽然辛苦,但严。蔡两人却知道自己似乎入了朱由崧的法眼,所以一句话没说,老老实实的执行去了。
只是一行人才坐下没多久,蔡国峰便跑回来报告道:“公子爷,郯城方向过来一群人1
众人开始警戒起来,很快几名差役押解着犯人出现在了朱由崧等的面前。
结果几个差役看到一群持刀拿枪的精壮汉子出现在路上,自身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一个班头模样的直接虚张声势的喊道:“尔等何人,立刻散开1
朱由崧笑了起来:“好家伙,把我们当劫道的了!来人,把家伙什收一收,让差官们过去1
说是要收起武器,但众人实际只是退到了距离道路更远的杂树丛中,押解人贩的差役见状小心翼翼的拖拽人犯准备快速通过,此时就听其中一名犯人冲着朱由崧的方向大叫道:“二龙山的弟兄们,救我翻天鼠一命,稍后必有重谢1
几个差役顿时愈发的紧张起来,班头更是再次喊话道:“郯城县公务,尔等不可自悟1
看着官道上的闹剧,朱由崧心思一动,便让某个仪卫放下武器,走近了大声喝问道:“这些人犯了什么罪,尔等差役准备将其带往何处1
班头紧张的反问道:“尔等是何人1
发话的仪卫见朱由崧点点头,便掏出腰牌丢了过去,同时说道:“福王府总旗邓聪1
总旗可是正七品武官,品阶上与知县同级,虽然这时代文贵武贱,正七品武官在正九品主簿面前都未必能拿大,但官就是官,绝不是差役们可以比类的。
所以在确认了邓聪的腰牌的真实性后,几个差役呼啦啦的跪了下来:“小的,不知是总旗大人莅临,刚才失礼了1
“起来1邓聪一边说一边走近取回了自己的腰牌。“真要觉得失礼,你手上的铁尺就该放下。”点穿了班头最后那点警惕心后,邓聪问道。“这些人是犯了什么事1
班头回复道:“一个是杀人犯,两个是剪径毛贼······”
邓聪很快回来向朱由崧做了报告:“杀人犯和剪径匪人都按律流放狭西。”
明代一向有减刑的习惯,所以哪怕是杀人犯也很难判处死刑,所以要么是流放,要么是本地服徒刑,很显然,这几个犯人可能是因为行迹恶劣,被判处了比较严重的流刑。
“原来如此1朱由崧哦了一声,继续问邓聪道。“犯人没对你喊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