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虎正想讨价还价,突然听到朱由崧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我不想付呢1
吏目看了看突然出现的朱由崧,冷然道:“这位公子爷,不想付也行,第一,您老有足够的体面,能让本县大老爷法外开恩,第二嘛,我们就不客气了1
朱由崧反问道:“你们怎么不客气法?”
吏目不看朱由崧,反问宁虎道:“你什么意思?”
宁虎见朱由崧出面了,便绷着脸回应道:“这是本号此次的雇主,往来开销都是人家给的,若是他不答应,那我也没办法报账啊1
吏目点点头:“成,兄弟们,拖马1
朱由崧冷笑的抢进一步,随即一脚揣在了吏目的肚子上,用力之大,直接把吏目踹倒在地。
吏目捂着肚子正要下令手下抓住朱由崧,此时严德桓伸手掏出一块腰牌展现在了吏目的眼前:“睁开你的狗眼,连弘农卫的马都敢抢,你一个没品没级的衙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1
看到面前百户的腰牌,吏目立刻自认倒霉,换了颜色:“这,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您怎么不早点把腰牌拿出来呢1
朱由崧看着吏目变脸的绝活,语气冰冷的吩咐道:“问一问,倒是怎么回事1
严德桓立刻拖着吏目来到树林边,一顿拳脚伺候之后,严德桓回来报告道:“倒不是衙役想敲诈勒索。而是本县亏空,没办法交办府衙的差事,所以县里才不得已施此下策,反正官司打到省里,知县也是站得住脚的,倒是那些路过的商旅怕是没空纠缠,就只能乖乖的掏钱解决麻烦。”
朱由崧明白了:“倒是好算计,就算商旅背后有势家,知县也可以说是差役自己做的,片叶不染;而且即便到时候不得不赔偿,也打了时间差,一旦夏赋征收完毕,也就有钱支应了;不过,这些胥吏也不差,也知道欺软怕硬,不敢轻易得罪人了,果然是奸猾小吏埃”
说罢,朱由崧指着吏目说道:“这事小爷我记下了,若是今后你或者中牟县的哪个人敢为难路通标行的话,小爷跟你两本账一起算,听明白了吗?”
鼻青脸肿的吏目连连点头,朱由崧这才让严德桓放了对方。
啥?朱由崧为什么不彻底阻止中牟县的变相收费呢?
原因很简单,朱由崧没这权力啊,所以,他只能顾自己,顾不了别人了。
更何况,若是彻底阻止了中牟县衙的行动,那这笔钱迟早会换个形势落在中牟普通农家的头上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商贾少赚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