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友青可以放心的让一个不懂日语的护卫跟着下去办手续,想来从竞拍者到仲割所的经办人,都会自觉自愿的把事情做好做到位的。
只是,第一个拍下银镜的手代下楼后却被人包围了,所有人都要看看银镜的真实情况,以免这个商屋跟福海号串通一气,所以,这名手代再得知情况后也不多话,只是打开了箱子,向众人再次做了展现,这才让众商家彻底松了口气。
但现在问题又出现了,楼上的谢友青似乎忘了继续拍卖,众商家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便有人大声喧哗道:“谢先生是吧,怎么不继续竞价了?”
窦通译回复道:“刚才那家购下银镜后提了个要求,希望等他办完手续后再开始第二组的拍卖,我家掌柜答应了,现在正要等第一组办完手续后再安排竞价。”
“马鹿1几个在场的日本商家明白了。“山口屋这是想包圆了所有的银镜嘛,可恶1
骂归骂,但拍卖还是在福海号的护卫拿回了单据和金银后才重新回复:“现在拍卖第二组,规矩是一样,十两起拍,现在十一两,好,十二两。”
此时有人叫到:“别一两一两加了,一次性加五两吧,我手举得发酸了1
但窦通译只是加快了喊叫的速度,并没有接受一下子三两五两加价的建议:“十五、十六、十七···二十七···三十···三十二,三十三,已经比第一组多了,三十四,好,三十五,三十六,三十六有没有,成交,请出价三十六两一面的这位上楼验货。”
重复的流程又走了一遍,等第三次竞价时,窦通译终于修改了起拍价和加价:“根据大家的要求,为了节省时间,这次我们起拍从二十两开始,每次加价五两,三十五两以后,再恢复每次加价一两。”
如此一来,实际是把银镜的价格控制在了单面三十五两以上,但所有人都没有意见,这项改动就生效了。
“第三组,成交价,每面三十六两。”
“第四组,成交价,每面三十七两。”
“第五组,每面三十六两。”
“第六组,每面三十七两······”
看起来有人跟第一个竞拍者交涉过了,所以接下来的四轮竞拍,价格在三十六、七两反复波动,对此,窦通译有些不满,倒是谢友青无动于衷,是的,价格稳定,才是好事,他和朱由崧又不是只做一次性买卖的,所以一个稳定的价格比偶尔的暴利更重要。
既然谢友青没有指示,那窦通译只好继续道:“第七组现在开始竞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