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世子府门正王乾叩见厂公1
魏忠贤抬眼看了看面前跪拜自己的王乾,伸手虚扶道:“起来说话吧。”
王乾顺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就听魏忠贤问道:“世子爷让你找杂家有什么事吗?当年杂家也是受过世子爷恩惠的,说吧,能帮上忙的,杂家绝不推辞1
王乾躬身说道:“厂公明鉴,当年王安在任时,曾经说动先帝爷,禁止福王府再参与诸如赌毬之类的搏戏,而今王安既然倒了,我家世子爷又起了心思准备在南都、广州等地经营赛马,所以,皇爷这边还需要厂公帮忙遮掩一二1
魏忠贤迟疑道:“王安虽然倒了,但东林党人还充斥朝堂,若是他们上弹章弹劾,只怕魏某人和司礼监群僚也未必能遮掩得啊1
魏忠贤说这话还真不是刻意推辞,要知道天启帝不是那么好骗的,别说他魏忠贤没这个胆子,就是整个司礼监都沆瀣一气,也没人敢蒙蔽圣听。
王乾笑道:“我家世子爷已经考虑到了,这不,内库空虚,我家世子爷愿意将赛马会的一成纯利上缴内库,还望厂公成全。”
魏忠贤正在为内库里没钱而苦恼呢,一听王乾的说辞,顿时大喜,只是,魏忠贤还是有些犹豫:“这一成纯利是不是太少了,只怕还不知道杂家跟皇爷开这个口吧1
王乾摇头道:“不少了,虽然赛马会是由福王府牵头操办的,但跟蓝毬会、字花一样,少不得地方大户及士绅的加入,就譬如南都吧,那么多公侯,各个都要分润一二利益,福王府到手顶了天也就二成、二成半的样子,所以交宫中一成纯利已经不少了。”
王乾看出魏忠贤内心的不以为然,因此特意补充道:“按我家世子爷的推算,赛马会办的好的话,一成纯利也差不多有一万两的样子,第一期若是能在南都、开封、临清、杭州、广州、武昌、大同等处开出来的话,那也有七万两一年了。”
七万两,虽然听起来不多,但也是可以搞一搞的,所以魏忠贤心动了。
王乾见状被趁热打铁道:“这件事其实也不用宫里出面,完全可以让各地守备中官代持。”
魏忠贤眼眉一挑:“一家一万五千两,多退少补?”
王乾躬身道:“回厂公的话,这实在有些勉强了。”
魏忠贤冷冷的看了王乾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那你就回去转告世子爷,帮着世子爷这回,杂家就算把旧恩还清了1
王乾苦笑道:“厂公这话就不对了,皇爷心忧内库空虚,世子爷分明是给厂公送功劳来的,厂公却拿乔,还想着一举两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魏忠贤身边伺候的宦官怒了,当即呵斥道:“大胆,怎么跟厂公说话的1
魏忠贤却伸手阻止了身边內侍的发言:“你叫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