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一笑:“看样子是查清楚偷盐的事情了,让他们进来吧1
姚力和裴渡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站定后,两人先向朱由崧行了礼,这才由姚力开口报告道:“臣下与裴公公已经查清了偷盐的事情,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根据姚力和裴渡的清查,发现福庆号的账房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而偷盐的全部都是参与皂化反应的工人。
朱由崧吃惊道:“皂化过程是放热过程,房间又是密不透风,工人进屋搅拌时都要脱了衣服裤子的,他们偷盐怎么藏啊1
裴渡苦笑道:“这些工人用油布将盐包好,塞入食道之中,然后就这么带出去了。”
朱由崧瞠目结舌,好半天后才问道:“是全部工人,还是部分工人?”
“是全部工人,但他们也不是每次都偷,而是隔三差五的偷一点,然后大部分都是自己吃或送给亲朋好友吃。”
朱由崧一皱眉:“这就不对了,市面上有私盐,盐商都以为是王府漏出去的,按你们的说法,不是?”
姚力肯定道:“臣下仔细查过了,他们这样蚂蚁搬家似的偷法看起来的确不少,但还不足以冲击市面,只怕大规模贩卖私盐的另有其人。”
朱由崧摸着下巴分析起来,若不是淮盐出现漏洞的话,那么侵入市场的只有可能是解州盐陕西盐池的盐了,但这就跟福王府没关系了。
“李谙,你去跟盐商们说一下,王府自查过了,绝对没有人夹带冲击市面,盐不是盐引发放的两淮来的,让他们去查山西和狭西方向。”
李谙又应了一声,朱由崧扭头看向裴渡和姚力:“既然查清了,事情该怎么处置呢?”
裴渡迟疑道:“奴婢去查了这些工人的家,也的确是因为吃不起盐才起了贪心,世子爷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处置归处置,不要断了各家的生路1
朱由崧走到裴渡面前一脚将他踹倒:“你倒做起好人来了,难道穷就可以去偷去抢吗?我是没给他们工钱嘛?还是没给他们加餐呢!让我留下一干小偷,你是什么居心1
裴渡急忙磕头道:“奴婢,奴婢是当心他们把福庆号的技术泄露出去1
“泄露了又能如何?哪家能这么奢侈的用盐呢1朱由崧冷然道。“法不责众,那制度还有什么用?”
姚力急忙认错道:“是,是臣下错了,臣下这就回去把人都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