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平,你这次去小琉球,就跟宁虎他们说,乡(兵民)团的编制大部分没有问题,可以按他们的意思办,不过我不建议在弓铳曲内编制耥耙手、配置火药箭。”朱由崧一边看着面前长条桌上放置的火器,一边跟身后的谢友青交代道。“火药箭制作起来太过麻烦了,一旦工匠欠些火候,或者略有马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可实战时就会有麻烦了,射不准还问题不大,要是倒飞回来,只怕反而伤了自己啊1
“所以1朱由崧从长条桌上拿起一支火绳铳来,先用架棍支住,然后将抢把抵在肩胛骨上,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这才继续说道。“我的意思,弓铳曲这边,十名弓箭兵、二十名火铳手可以暂时不变,剩下的二十人还是练习操炮;先让他们跟着操习那四门红夷岸炮,然后等福鑫号这边做出陆师用的轻型佛朗机炮及轻型红夷炮后,再给他们配上。”
谢友青虽然在海船上见惯了什么卡龙炮、红夷炮以及大小佛郎机炮,但其实依旧在军械领域属于一窍不通的类型,所以,自然是朱由崧说的,他都奉为纶旨:“是,臣下,一定把世子爷的意思完完整整的告诉宁总教头和马公公。”
既然谢友青提到马齐,朱由崧的思路出现了一丝偏转:“对了,马齐的病,在小琉球能治得好吗?”
谢友青苦笑道:“咱们绑到小琉球去的那位大夫,其实比二把刀好不了多少,只怕,马公公的病,在小琉球很难治好了。”
朱由崧沉默一会,回复道:“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跟陈实功说一下,让他安排一个徒弟去小琉球常驻,顺便给马齐看看病,若是依旧治不好,就安排人去替换他。”
谢友青提醒道:“马上就要六月风期,云梯关这边向小琉球的运输怕是要中断三个月,要是其中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朱由崧决定道:“不是已经安排过人过去了嘛,真要马齐有个意外,就先由林瑜、薛晟(两个名字都由读者林雨之间提供)他们跟宁虎合议处置吧。”
谢友青应了一声后,就见朱由崧放下手中的火绳铳,又在长条桌上拿起来另外一杆略有些不一样的火铳摆弄起来,谢友青便静静等着,果不其然,稍后,朱由崧又跟他说道:“因为我私下里铸炮,陛下派人私下里训斥了我一顿,所以,接下来,王府冶铁场和冶铜场这块会暂时停下造炮的事,所有造炮的事情,稍后会由福鑫号接手。”
话虽如此,但换汤不换药的话,朱由崧这边也要承担相当大的压力,所以,福鑫号的造炮举动肯定也是偷偷摸摸的,那么造炮的数量,在一定情况下也会相当的有限。
“你回淮安后,要跟想办法收拢一下淮安境内的私盐贩子,对于那些有根脚的、本身就是盐商豢养的,不必理会,但那些由活不下去的盐丁以及漕军余丁组成的小私盐队伍,尽可能的收编下来,以为冶铁场这边的掩护。”朱由崧叹息道。“东厂和锦衣卫对本藩盯的很紧,福海和路通里面肯定有锦衣卫的暗子,有些事,就外安排了。”
看着表情有些复杂的谢友青,朱由崧不动声色的继续道:“这件事,你和赵山一起办,另外,你家老大今年三岁还是四岁了?且等驹儿再大些了,让他入府给驹儿做个玩伴吧1
谢友青内心复杂的向朱由崧深施一礼:“世子爷厚遇,臣下只能鞠躬尽瘁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