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奇没有继续往下说,事实上划或拉,也许会造成血肉模糊的状态,但想要彻底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却是不可能的:“此外,如果遇到对方用重兵的话,会很吃亏,不但刀矛杆子容易折断,而且盾牌这边使不出气力,容易被重兵荡开,导致中路大开。”
朱由崧确认道:“也就是华而不实喽?”
李自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一边堆着的胸甲、半身锁子甲说道:“世子爷,佛郎机人应该是穿着甲,带着盔,手持刀矛作战的吧?”
朱由崧确认道:“的确如此,而且是百十个一起手持刀矛盾牌迎战的。”
蔡国峰接口道:“单个迎战,就是穿了盔甲也无用,但列阵的话,就比较麻烦了,一般是没办法凑齐那么多重兵冲阵的。”
朱由崧一挑眉:“其实关键还是要批甲?”
蔡国峰应道:“对,关键还是要披甲1
朱由崧求教道:“听说佛郎机人有一种战法,外侧是数排长枪手,持丈二长枪,以枪尾杵地,矛头对外,呈刺猬状,然后围成一圈,内里布置火铳或强弓硬弩,如此说是可以抵御骑兵冲锋,你们以为可行吗?”
蔡国峰语气凝重的手段道:“在泰西,下官不知道可不可以抵御骑兵冲锋,但在大明这边,蒙古骑手可不会光用骑弓放箭的,他们还会投掷飞刀飞斧,大枪兵若是挺着不动,那就只能成为对方的活靶子。”
随即蔡国峰举例道:“白杆兵在辽河就是这么覆灭的。”
枪兵要对抗骑兵,就只能排成严密的阵线,用枪阵应对骑兵的冲击,此时,枪阵是不能轻易移动的,因此就成了对方火力的活靶子了,因此,单纯靠长枪应敌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必要的远程压制火力。
蔡国峰又继续道:“此外,下官跟昔日同僚打听过,哪怕遇到枪阵,身披重甲的建虏也是敢冲阵的,他们先用健马硬冲,造成枪阵混乱,然后提早跳马,再以小盾遮掩,以攻枪阵下三路,一旦让其近身,枪阵也就废了。”
朱由崧听罢表情十分的沉重:“如此说来,就没有制胜的可能了?”
蔡国峰和李自奇无言以对,朱由崧想了想决定道:“光说不练假把式,这样吧,李先生,蔡百户,你们各在仪卫中挑二十个人,且模仿一下建虏冲阵的情况,孤想眼见为实。”
蔡国峰犹豫道:“这一时半会,怕是不好办呢1
朱由崧斩金截铁的说道:“给你们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且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