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似笑非笑的回应道:“既然南蛮子商贾如此忌惮我大金兵,我们又何必真的守诺呢?谅他们知道了,也不敢真的翻脸。”
阿巴海摆摆手:“阿敏贝勒此言差矣,两国交兵自然是狡计百出,不必言而有信,但对于商人,我们还是要宽容一些,这样才能让他们乖乖的为我大金所用。”
见阿敏还想再说些什么,阿巴海便抢先一步说道:“而且现在我大金出兵草原在即,却是要集中力量才好,不可在无关紧要的方向投入太多的兵马。”
听到这,代善点头道:“汗王说的对,我们不日就要出兵草原,南蛮子那么会不会趁机偷袭呢?辽镇那位新来的经略倒是不用担心,但东江镇却不能不防啊,所以,暂时在陡门江方向布置一个牛录就够了。”
对于代善这个时候出来挺阿巴海,阿敏虽然恼怒,但也无计可施,所以,最后只能说道:“大贝勒的话也有些道理,且先这么安排吧,等我大金腾出手来,还是要多派些兵马看住陡门江一线才好,说实在,那些南蛮子卡在陡门江口,我怎么的,都不自在。”
阿敏这话,让杜度颇有同感,所以他问图泰道:“那帮南蛮子为什么要拖到明年七月前才从绥芬河方向撤走?”
图泰回应道:“回杜度贝勒的话,因为十月后,陡门江也好,绥芬河也好,外海都开始结冰了,通传消息和运输商货人口的船只不能靠岸,非得明年两三月海冰化了,才能进行撤退,这一来二去,可不就到了明年四五月份了嘛,再加上海上风浪汹涌,航船不可能那么准时的抵达,所以,为了避免到时候真出意外耽搁了,才又宽裕了两个月。”
图泰的话听起来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杜度没有追究下去,只是说道:“图泰,既然汗王让你督办此事,你可以盯紧了,且早一日让绥芬河的商栈搬走了。”
图泰应道:“奴才明白,奴才会赶到绥芬河一线盯住那些南蛮子的。”
杜度没有话说了,但阿济格却接口道:“图泰,绥芬河那些南蛮子撤走后,那座形制古怪的商栈怎么个处置法呢?”
听阿济格提到商栈,在场的后金文武们神色一动,没错,这等难以攻打的寨子,在敌人手中当然是麻烦,但在自己手中,那可就是宝贝了,值得好好研究研究。
图泰苦笑道:“谈判时,那位符管事说了,到时候会彻底摧毁了寨子,并且非得风霜雨雪将相关痕迹销毁了后,才允许我大金兵进驻寨子旧址查看,不过,奴才当时考虑,这寨子真要毁了,祥福瑞的人未必会重来,因此,事实上也不能阻止我们过去探查的。”
后金文武纷纷点头,认为图泰说的有道理,于是阿巴海便转移话题道:“商栈那边的事就先这么暂且告一段落吧,现在重头戏还在接下来的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