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投降是不可能的,所以符筠生只能回去向海盗和丰臣余党说明沟通失败的情况----对此,州牧等倒是建议符筠生别回去了,但符筠生以扣住的福海号伙计们的性命说事,州牧等也不好强留符筠生在济州内,便把符筠生重新用吊篮送下了城头。
看着符筠生缓步走向倭寇和海盗阵营的背影,兵马节制都尉再次提请州牧突围:“堂上,趁着各门外的海盗立足未稳,我们还有一线逃生的机会,真若等到符朝奉所说的大炮运来,那,那一切就真完了。”
州牧扫了扫身边那些期盼的目光,当机立断道:“那就麻烦张都尉组织武勇之士,护送我等突围······”
“报1一名塘马(传令兵)冲到谢友青、符筠生、姜进勇等人面前报告道。“归团首急报,有三百朝鲜兵护送数十官员打扮之人从南门脱逃,归团首已经让路通队中的骑马标师去追击了。”
符筠生大笑道:“果然被吓走了,舍人,眼下济州城内人心已乱,可以攻城了1
谢友青点头道:“姜团首,且安排下去,速决速战,以便及时增援路通队那边1
是的,路通队中人马都无恙的标师、趟子手只有不到40名,咬住300多朝鲜兵或许不难,但要迟滞这群惊弓之鸟的脚步却是不容易的,必须及早增援才好!
姜进勇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声令下,浪士队的法螺就呜呜的被吹响了,随即,手持火铳的浪士铁炮手们开始逼近济州城,待进到火绳型射鹰铳的有效距离内,200名铁炮手----浪士队目前编成三番,每番200人,番之下分四个组头,原本应该分别带领枪支(枪矛)、太刀、弓箭、铁炮这四个兵种,但浪士手中合用的丸木弓和重藤弓很少,所以,实际上只有1个番的弓箭队还算名副其实,其余的都是在挂羊头卖狗----站定下来,此时就听一个尖锐的哨音响起,铁炮手们齐齐举枪。
片刻之后,又是一声尖锐的哨音,浪士铁炮手们便纷纷扣动扳机,将夹头上的火绳送到火门口,燎烧着少量引药,引药迅速燃烧至枪膛内部,在极端的时间内,彻底引爆足够份量的发射药,发射药爆炸产生推力和硝烟,将足足八钱重的铅弹推送出膛,最终射向济州城头。
济州北门方向的朝鲜守军是眼睁睁看着州牧、兵马节制都尉等人点兵离开的,原本军心已经不稳了,此时遭到浪士队疾风暴雨般的打击,顿时彻底慌了神,不少人纷纷从城上逃下,丢弃了武器,或头也不回的逃回自己的家里或绕行其他城门,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
只有极少数的朝鲜官兵试图反抗,但他们手中使用是仿照日式铁炮生产的鸟铳,射程虽然不比射鹰铳近多少,但所用铅子份量要轻了许多,所以准头很差,再加上零零散散的不成气候,所以,还击根本就没造成浪士队的伤亡----同样的,浪士队的射击也只是听了个动静,更大程度上依旧是一种恫吓。
见朝鲜守军的反抗的确很弱,法螺再度响了起来,浪士中的枪支队和太刀队便抬着福海号一早准备好的云梯和门板开始冲向济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