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进勇也喜出望外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向通报的低品内侍问道:“来了多少兵马,领兵的是谁?”
姜进勇以为来的会是路通队及济州、虾夷地等地抽调的保民团,指挥官也将会是宁虎,但没成想,低品内侍却回答道:“听说是讲武堂学兵旅一部,应该有五、六百人,足足坐了四艘淮甲船呢,至于领兵的,听说是严舍人。”
“严舍人?是原先在讲武堂当师范的严舍人吗?”姜进勇有些不解。“他能领兵?”没错,在姜进勇看来,严德桓就是一个教书先生,基本功或许扎实,但上了战场,只怕是稀松的很呢。“怎么,没让宁舍人过来?”
俞义却知道更多一点:“宁舍人现在是淮丙船团的团首,不好再三调动的,至于严舍人,那也是军中行伍出身,早年在世子爷面前担任护卫百户的,可不能因此小看了他1
俞义说的有些隐晦,但姜进勇还是听懂了,严德桓可是朱由崧眼前信用之人,自己要是跟他炸毛,只怕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姜进勇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俞义对姜进勇的态度有些不满,因此警告道:“大敌当前,别自家人闹意气了,真要误了世子爷的事,我谁的面子也不给1
姜进勇干笑道:“俞公公放心,我一定和严舍人好好配合。”
“那成,”俞义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什么,便吩咐道:“赶快做准备吧,学兵旅最多一天就到了1
为了接应前线,江口现在没那么多船进行接驳转运,因此一定是淮甲船将学兵旅直接运到永宁寺一线的,但靠风帆行船的淮甲船,进入黑龙江后,是比不得江口型桨帆船那么灵活机动的,所以,淮甲船一路行来的速度一定比刚刚前来通报的江口型桨帆船慢了。
只是眼下黑龙江还没有因为上游森林遭到破坏,从而出现大量泥沙堆积的沙洲,因此,但就江口到永宁寺这段不太长的水路来说,通报船再快也快不了多久,一两天内,由淮甲船运输的淮甲船必到,的确该立刻准备好住宿及粮草。
姜进勇应道:“住宿的问题,我来安排,反正他们也不是常驻,临时的帐篷就可以了,但粮食这块,一下子增加五、六百人,我们能支应吗?”
不是说姜进勇是在没有援兵想援兵,来了援兵又担心援兵,其实他担心是有道理的,在今年四月至五月间,黑龙江沿线商栈还接纳了超过600名的中朝移民,以至于为了安置这部分移民,使用了大量的存粮,所以,短时间供应包括援军在内的各部固然不成问题,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有些捉襟见肘的。
“粮食问题,我相信济州岛那边一定会有所考虑的,”俞义却有自己的判断,虽说眼下各处的粮食储备也都不算宽裕,但额外供应600兵马出战,应该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就逼一逼本地野女真,总能支应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