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黑龙江和松花江虽然化冻了,但江面上应该还有浮冰,不合适大型船队通行,因此,于通的观点更保守一点:“四月估计还不行,至少得五六月才行。”
田钧担心道:“那建虏到时候会不会卷土重来呢?”
于通对清军届时卷土重来,却是不怎么担心的:“也就来吧,到时候泥沼地带也返潮了,清军想要进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田钧见于通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便略略放下心来:“团首有把握,那就好啊,一切等过完年再说吧。”
是啊,马上要过年了,先把年过好了再说,一切烦心事,等过完年再说吧。
于通笑道:“我们要过好年,但也不能让建虏安生过年了,这不,建虏的大营,我们够不着,但前方的小型哨堡还是能打一下。”
田钧一愣:“主动出击?那地利可就在建虏那边了1
没错,商栈守军能用冰雪构筑防御工事,清军自然也能如法效仿的,强行攻击,拿不拿得下来两说,但填上去的人命一定不少,所以田钧觉得没这个必要。
“不,我们不强攻建虏的哨堡。”于通一早发现清军的哨堡很坚固,眼下商栈守军又没有大口径的攻城炮,自是不可能实施强攻的。“我这边有个计划,用火箭时不时的炸一下建虏、烧一下建虏,若是建虏受激不过,前来驱赶我们的火箭兵,那就正好以逸待劳的加以迎击、伏击,若是建虏对于我们的攻击没有反应,那也不要紧,有枣没枣打三竿嘛1
于通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能诱敌就诱敌,不能诱敌,那就对清军进行持续骚扰,总之,让留守清军过不好这个年,至少也别让清军能闲下来,产生什么别样的心思----即,你封锁了我,我也把你给套住了,让你动弹不得。
话说,清军真会那么傻,守军一动,他们就如临大敌吗?
其实这是阳谋,一旦清军对福王府军的袭扰习以为常了,福王府军突然来个大行动,一举夺下某个哨堡的话,那清军整条封锁线就被打破,届时清军除非愿意从这条封锁线上撤出----留下也没有意义了----那就必然要进行反击,重新夺回失去的哨堡,那么到时候清军就要直面自己建造的坚固工事了,搞不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因此,若是不想“大意失荆州”的话,留守清军自然要打足精神,认真面对商栈守军每一次挑衅了,如此一来,留守清军必然陷于疲于奔命的境地。
田钧点点头:“武事我是不懂了,既然团首有安排,那就一切拜托团首了······”